送他出去后,聶知遙帶著小侍跑到花市上去,花了二百兩銀子買了盆秋海棠回來。
他叫人將花搬至樂正崎房門外,過了會兒樂正崎下衙回來,果然一眼看見了這盆名貴的花。
他眉梢微挑,眼帶笑意,“夫郎這是何意?”
聶知遙撥弄了兩下秋海棠顏色墨綠到近黑的葉片,“有些事想向夫君打聽一二,便投其所好送你盆烏葉八月春,不知夫君喜不喜歡?”
樂正崎笑意淡了幾分,“夫郎請講,我若是知道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說著仔細的將花搬進了屋子,這花金貴,如今天涼了,夜晚放在外面會被凍傷。
聶知遙跟著他進去,“大理寺是不是有位姓徐的官員?”
“姓徐?好像有位七品的評事姓徐。”樂正崎見他在外待久了臉色都有些發白,便將白日開著通風的窗戶都關上了。
聶知遙追在他身后問:“那姓許的呢?”
樂正崎動作一頓,聲音平淡,“誰跟你打聽的?”
聶知遙語氣不耐,“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問你你答就好了。”
“呵。”樂正崎冷笑一聲,“夫郎這是求人的態度?”
聶知遙差點被氣笑,他指著地上那盆葉形獨特,顏色稀奇,整株植被給人一種神秘又高貴的名花,“我二百兩銀子就被你放這兒了,你還問我求人的態度,只問你些小事而已,你還想要我什么?”
樂正崎見把人氣到了也沒多急,反而棲身逼近聶知遙,微微垂眸,聲音低沉而曖昧的在聶知遙耳邊傾訴,“我想要夫郎再留寢一晚……”
“啪!”
非常響亮的一聲脆響之后,樂正崎臉上多了道紅印,他眼神冷冷的看著面前氣急敗壞的小哥兒,面若寒霜。
聶知遙氣得手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動,“你還敢提!”
樂正崎忽而笑了,他頂著半張被打紅的臉笑的奪人心魄,“上次難道不是你主動的,我為什么不敢提?”
“你休得妄言!”聶知遙用力踹向地上的花盆,結果那東西沉的要命,他不光沒踢動,腳還生疼。
為了不讓樂正崎看笑話,他強忍著疼,讓自己腳步正常的走回了自己臥房。
深夜聶知遙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挑開了門栓,樂正崎正正當當的走了進來,絲毫不怕被人發現他偷偷跑到聶知遙房間。
他先是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兒床上熟睡的人,目光深沉又隱隱帶了絲執拗。
也許是察覺到他危險的眼神,聶知遙睡得不安穩,被子都扯開了一半,褻褲下的一只腳,腳尖紅腫著,還有絲血印。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嘆,樂正崎這才有了動作。
他半蹲在聶知遙床前,從懷里掏出一支藥膏來,動作輕緩的給聶知遙上好了藥,隨后幫他蓋好被子,重新退出房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