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那是何人?”孟晚疑惑的問。
“前些時日知縣大人判了以強凌弱,持兇犯奸的便是我兒童安。,但他是被冤枉的!”那婦人心中泛起陣陣苦澀和氣惱,旁人頂多就是個毀壞他人財物,斗毆傷人,關些日子以銀錢折抵刑罰就是了。
偏偏他兒子當年搶來那個小賤人,那家人就這一個孩子,當時便鬧騰許久,剛安分幾年,如今又告起來了。
按禹國律法,行強逼奸,犯奸施暴等是要嚴懲的。
本來小哥兒地位低下,一般官員碰到這種案子,人又納進了家門,算的上是一筆糊涂賬,怎么說都有理,多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遇上正要整治童家的宋亭舟,當即重重的給判了杖刑一百,徒刑三年。
這里的徒刑可不是在當地縣衙的地牢里坐上三年牢房,而是被押送到外省,變成從事煉鐵制鹽等苦役,被分哪兒去暫且不說,死在外面的苦役不計其數,還不如在縣衙。
童安從小在家嬌生慣養,哪兒受得了做苦役的日子,只怕磋磨不到三年就要死在外頭了。
不是自己家孩子,族里人慣會說些無關痛癢的風涼話,只有當親娘的心急如焚。
那婦人左右看看,對孟晚輕聲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孟夫郎到我落腳的地方一敘,咱們坐起來好好說說話。”她邀請孟晚上她身后的馬車。
孟晚瞬間警覺起來,演戲是演戲的,真和這群土地主相處還是要小心一些,他們困守一方稱王稱霸慣了,明顯和盛京那些步步規矩、棉里藏刀的達官顯貴比,又是另一番模樣。
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躲開婦人想上前拉他的手。
那婦人見他如此謹慎,臉上的笑意果然淡了下來,“我待夫郎如此真誠,不想夫郎竟還防備著我。”
她話音一轉,“既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夫郎既然不肯跟我走上一趟,我就只能硬請了!”
后一句話像是開啟了什么訊號,身后街道上的馬車里猛地竄出了幾個大漢,動作迅速的直奔孟晚而來。
比他們更快的是一直守在孟晚身邊的雪生,他動作迅速的撂倒了第一個沖過來的大漢,然后大喝了一聲,“速速來人,有人要對夫郎不利!”
一時間街道周圍瞬間傳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赫然是一直暗中跟隨孟晚的秦艽與手底下的兵卒們。
童家的人哪怕再身強力壯也不是秦艽和雪生的對手,更別說還有十來個兵卒將他們包圍住了。
童家的婦人哪想到會有這么大的陣仗,立馬換了副面孔,“孟夫郎,都是誤會,你看我就是想請你去我家中坐坐,沒旁的意思。”
孟晚也懶得再陪她演戲,他甚至都能猜出這是童家那房的人,“帶這么多人來請我?真是承蒙童三夫人看重了。公然襲擊朝廷命官的家眷,雖然未遂,但也要按照謀殺罪論處的,童三夫人不是思兒心切嗎?馬上就可以去牢里陪他了。”
童家的婦人哪兒懂什么律法之說,難以置信道:“我碰都沒碰到你一根毫毛,怎么就成了殺人未遂了?”
孟晚好心替她解釋:“童三夫人真是糊涂啊!我夫君是誰?如今的赫山知縣呀!你帶著這么多人來勢洶洶的沖著我來,大家可是都看見了。我說你是要殺害我,我夫君便判你個殺人未遂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