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將關于陳云墨的簿記拿在手里,眉目鋒利,聲音低沉有力,“就是他了。”
黃巡檢還沒有將荷娘帶回縣衙,白日宋亭舟叫人把孟晚抓回來那兩人提到牢房里私下審問。他們吐出來的和孟晚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但再往深了問,陳云墨是誰他們不知道,荷娘是誰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有個小頭目叫黑哥,黑哥幾年前又曾在錫礦山上弄到手一個女娘,女娘的名字便帶荷。
這一下事情就能對上線了,陳云墨八成就是黑哥。
但黑哥和陳伯的兒子陳崇都帶了誰,什么時候走,如今又躲在哪里,他們倆一概不知。
下午宋亭舟從縣衙回家,常金花坐在飯桌上眼眶微紅,“葉哥兒這孩子命苦,好不容易過兩天安生日子,又被拐子給拐了。”
孟晚沒將事情和她全部說清,只大概的講了沙坑縣有一伙拐子十分囂張,掠賣女娘哥兒無數,黃葉是去礦上看他娘所以被盯上了。
宋亭舟端起飯碗,“這群惡人如害群之馬,一日不收拾干凈,百姓難安。”
孟晚給常金花夾菜,“娘你不用擔心,夫君已經有眉目了,應該是能把黃葉找回來的。”
人都是自私的,比起黃葉,常金花實際更慶幸當時出事的不是孟晚,“能找回來就好,可既然現在還沒抓到人,你還是先別出門了,在家安穩待些日子吧。”
孟晚安撫她,“好,我聽娘的,等明日陶九回來,我叫他也跟碧玉說上一聲,糖坊里的女娘哥兒若是回家,也讓她們的家人到糖坊去接。”
阿硯還是稚兒,讀不懂大人們的憂慮,只知道阿爹最近不出門在家陪他,開心的拍起了小手。
黃葉不在家,常金花今天心情不佳,孟晚便將阿硯帶回他和宋亭舟的臥房。、
“阿爹~喜歡阿爹噠床床!”阿硯在床上撒歡。
孟晚給他洗了個澡,清清他的小牙,阿硯臭美的拍拍自己嫩呼呼的臉蛋,沒玩上一會兒就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睡著了。
宋亭舟在書房洗漱過來,將阿硯抱回小床上,蓋好他的小被子。
“明天黃巡檢他們可能便會趕回來,到時我可能會去一趟沙坑縣。”宋亭舟托著半干不干的頭發上床。
孟晚不知聽誰說年輕的時候總是濕著頭發入睡,老了之后便容易頭痛,從屏風上拽下一條干巾下來,邊穿著中衣替他絞干頭發,邊同他說話,“去了之后萬事小心,也不知這個沙坑縣有什么門道?”
宋亭舟放下帷帳,握著他的手把干巾扔到床頭的矮柜上,“年前在劉知府家中曾見過他一面。”
孟晚自然的倚在他懷里,好奇的問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宋亭舟垂眸吻了吻懷里的人,對沙坑縣知縣只有八個字的評價,“談吐無狀,色中餓鬼。”甚至連劉知府家中的美婢都膽敢調戲一二,不知是真的不知分寸,還是有恃無恐。
第二天上午,被宋亭舟派出去的黃巡檢、陶九和雪生等人悉數返回衙門,不過黃巡檢并沒能帶回荷娘。
黃巡檢向宋亭舟回稟,“大人,雪生找到屬下的時候,屬下也正巧問到了弄眉巷,但荷娘四天前已經被一個叫黑哥的人帶離了蘆云鎮。”
饒是有預料荷娘有可能已經被帶走,宋亭舟仍是不免心下一沉,“你又是如何知道他被黑哥帶走的?”
雪生從外面帶進來一男一女,女的三十多歲,歲月不再,風韻猶存。男的則是四五十歲的普通莊稼漢,這二人完全不搭邊的人竟被一塊帶回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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