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人群中有些躁動,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回去后,家也不再是家了。
“夫郎,我能不能像葉哥兒一樣留在宋家為奴?”有個和黃葉同車的女娘怯生生的說。
她一張口,在場都是附和聲。她們處于這個年紀太尷尬了,有家回不得,將自己嫁出去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短時間內吃住都成問題,心中迷茫之下干脆羨慕起黃葉來。
孟晚扶額,“你們現在還不知道為奴的代價……這樣吧,讓我想想,你們先暫住到我家和隔壁的苗家,之后會給你們安排去處。”
他總得先將人安撫下來,再慢慢思索,總歸手里有人好辦事,不行就再建兩個場子。
孟晚思量著糖坊就算了,他只是起個領頭的作用,并不想再和當地百姓搶占市場,那樣和地主之流也沒什么區別。他好歹是當地父母官的夫郎,這點思想覺悟還是有的。
最好就是如糖坊一般既能自己掙點銀錢,又能對百姓有益。
“葉哥兒,你剛回來快歇會兒,左右家里也沒什么活計。”常金花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
孟晚收拾好心思穿過圓拱門回后院,見黃葉勤快的干這干那,常金花在旁邊勸他,“折騰這么些日子你也不嫌累,回你屋去或是睡會或是吃些東西。”
孟晚笑著說:“怎么,這是見家里人多了,有危機感了?”
黃葉紅著臉,“夫郎我不是……”
孟晚攔住他肩膀,將他往耳房里帶,“我當然知道你不是,老夫人不是說了嗎?家里沒有要緊活計,今天做還是明天做都是一樣的。你先好好歇上兩天,之后好有精神帶阿硯玩耍。”
黃葉整個人其實處于一種疲憊和激動之間的狀態,身體疲勞不堪,可精神異常亢奮,他沒想過自己真的會被救回來,總覺得還在馬車里做夢,必須要證明現在是真實的才能安心。
這是一種不正常的心理狀態,在家調理幾日回歸平靜就好了。
常金花隔著窗戶見里面黃葉睡得不太安穩的樣子,“這孩子是遭了罪了,那群人販子真是該死。以前大郎小時候三泉村也出過人販子,將將要把孩子抱走的時候被村里人瞧見了。”
孟晚就愛聽她說些以前的事,聞言便問道:“后來如何了?”
常金花離遠了耳房說:“抓住被村里人打死了,咱們村沒有像大郎這樣的好官,我在村里大半輩子也沒見過知縣長啥樣,偷了死了都沒人管。”
孟晚把在一旁和雪狼玩的阿硯強制抱在懷里,一手摟著孩子,一手抱著狼頭,認真的和雪狼說:“小狼啊,往后阿硯就靠你保護了,一定要看好他知道嗎?”
狼頭被擠得變形,在他胳膊下小聲嗷嗚。
阿硯也學著他沒好調的狼叫。
宋亭舟從前衙回來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凈手換衣后抱起兒子訓導,“阿硯是人,而非獸,怎可習獸嚎?”
阿硯小小年紀已經能看出詭辯,“阿硯沒嗷~~是狼狼叫。”
宋亭舟板著臉打了幾下阿硯屁股,小孩抽抽搭搭的哭了,哭的時候還拿眼睛偷瞄常金花和孟晚。
常金花果然面露心疼,張了張嘴欲要說些什么,孟晚突然一把拉住了她,“娘,我又想琢磨新吃食了,黃葉睡著呢,你幫我去打下手吧。”
“啊?什么吃食,一會兒不行嗎?阿硯還哭呢!哎呦,大郎你輕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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