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常來此處,這里的守衛都認識他,所以可以讓他輕易進出,他們就不是這樣的待遇了。
宋亭舟親自下去交談,豈料那群人既不認字又不認理,管是什么官什么同知,就是一根筋的不讓他們進去。
按理說他們這么多人也不是不能硬闖,可宋亭舟是來檢籍的,孟晚是來做買賣的。壵族人本來就排外,兩人之后都還要和壵寨里的人打交道,不能現在就撕破臉得罪人。
“雪生,去把剛才的貨郎揪回來。”孟晚瞇起眼睛吩咐。
雪生身手或許算不上二流,但身姿輕盈,還沒等在場的眾人反應,幾步便從他們頭頂飛身躍過,抓住還沒走遠的貨郎退了回來。
“哎呦,這位夫郎,你這是做什么。”貨郎心中惱火,早知道就不搭這方便車了。
孟晚笑呵呵的說:“還望大哥幫幫忙,同他們說一聲,我們就住西梧府,我夫君一根手指就能捏死覃家人,讓他們看在覃家的面子上放我們進去,要不然也別怪我們遷怒旁人。”
他用極為溫和的語氣,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這番話讓宋亭舟去說,可能沒什么效果,只會被人懷疑。可貨郎抖著嗓音重復孟晚的話后卻極具說服力。
兩個壵族人相互對視一眼,久久無語,最后還是撂下了捻槍,放他們進了寨。
雖然放他們進來了,可兩人中一人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們,另一人則又叫了兩個族人去門口執勤,自己跑去找他們寨子的頭人。
孟晚干脆不走了,就在原地等著木槿寨的頭人過來,順便觀賞木槿寨的景色。
寨子里的中間部分是大片平地,邊緣則建著一座座干欄式木樓,所有木樓都是木質結構,有些地方會用到竹子。
不同于北地各家各院,這些木樓之間緊密相連,家家相連、戶戶相通。房檐和房檐之間隔得縫隙還不超過兩米。
孟晚走近瞧離他最近的一間木樓,它的整體造型呈長方形,高有三層,最底下一層是架空的,由木柱支撐,使這間小樓看起來好像懸浮在空中。
房頂是懸山頂,坡度較陡,兩端還各有一個小屋檐,應當是用來通風、采光的。
門窗上都刻著木雕,花鳥、山水、人物等。樸實又精致,看上去有種矛盾的美感。
旁邊那個壵族人本來虎視眈眈的盯著孟晚,怕他有什么不好的舉動,可看著看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頂著微紅的臉將視線轉投到宋亭舟身上,結果對方的臉色比剛才還臭,讓這個壵族人摸不著頭腦。
“你們是府城來的官?”
一道有些生硬的漢語在寨子深處響起,隨即走來十來個面色警惕的壵族人。最中間的一位身材健碩,薄薄的棉衣包不住他鼓鼓囊囊的肌肉,連脖子都比尋常人粗上一些。他應當就是木槿寨的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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