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宋亭舟和常金花都將頭扭向孟晚那頭。
孟晚摸了摸兒子的頭,神情自若的說:“不想,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地方,才是阿爹的家。”
宋亭舟不知為何,心頭竟然隱隱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自成親之后,不管孟晚有何種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從未想過約束孟晚,若是孟晚想回臨安老家看看,他和常金花不可能不同意。然而阿硯問孟晚想不想回去的時候,不知為何他竟然緊張了。
孟晚瞥了他一眼,“這幾日在家真無聊,夫君,你明天給我帶些點心果子回來。娘,明天中午我想吃芹嬸做的米粉。小辭,府學門口是不是新擺了個賣石花糕的攤子,下學記得給我帶回來一份。”孟晚挨個點菜。
“我!阿爹,我!”阿硯滿懷期待的看著孟晚,等他對自己下派任務。
“你幫阿爹捶背來。”孟晚配合的說。
阿硯十分積極,“阿硯馬上來!”
經過阿硯十分專業的按摩之后,他自己成功趴在孟晚懷里睡著了。
“夫君,你把阿硯抱床上去,壓得我腿都麻了。”孟晚摟著阿硯的脖子,困難得向宋亭舟求救。
阿硯在常金花這里也有床,通兒和他今夜都睡這里。
孟晚在家宅了三天,廉王的那群幕僚終于忍不住了,見帖子請不動人,便親自到府衙邀請宋亭舟。
宋亭舟隨他們去了酒樓,隨那些幕僚拐彎抹角的打機鋒,自己少言寡語的端坐。
蚩羽帶來從衙門里拿來的茶壺,當著眾人的面給宋亭舟泡茶。
“宋大人,這一桌子好酒好菜你不動,連茶水也是自帶,莫不是信不過我們幾個?”年紀最大的幕僚面露不悅。
宋亭舟淡定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在家中吃過了,諸位先生請便。”
他態度著實稱不上尊敬,廉王的幕僚們臉色難看,但偏偏又不能發作。
他們剛開始有底氣是因為背后站著的是廉王,打著若是宋亭舟不識趣就強買強賣的主意。現在知道宋亭舟背后還有太子,是不死心過來求他背著太子偷偷和廉王合作的,便只能矮下一頭來。
畢竟在靠山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對方是前途光明的四品大員,而他們只是幾個幕僚而已。
如今他們尚在對方的地盤上,若真的得罪了宋亭舟,萬一對方仗著太子殿下的勢對他們出手,他們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苦勸半晌,宋亭舟就是不松口,幾個幕僚看著已經放涼的飯菜和一口未動的酒深思,酒色財氣。
財宋亭舟不缺,酒又不沾,那便只有色了。
盛京城里的手段層出不窮,西梧府的商人從來都是簡單粗暴的直接往宋家送人。他們這群什么上不了臺面的陰招都用的幕僚就不一樣了。
從酒樓出來后,眾人便面上客氣兩句,然后各自分道揚鑣。蚩羽跟在宋亭舟后面,還提了半包用過幾次的茶葉。
“救命,救命啊!”兩人起馬回去,路過一處巷口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