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羅霽寧這會兒不在,不然幾句話就能聽出破綻,馮褚口中的這位孟夫郎,和他見過的矯情綠茶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廉王府里的幕僚,定襄國公手里的私兵等都需要大量金錢支撐,不然他的王妃也輪不到羅家女來做。
吉婆島被毀,他也惱怒不已,“一個小小的哥兒罷了,若是死了算他命好,若是沒死,待本王登基……”
“咳咳。”墨先生喝茶被嗆到,聲音并不大,還是打斷了廉王的豪言壯語。
雖然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但也不必這么快就開始妄自尊大。
對待謀士,哪怕是有才之士,廉王也沒有如對定襄國公一般好耐心,他不冷不熱的問:“墨先生有何高見?”
皇室自然高傲,墨先生早已習慣,他和別的謀士不同,生殺大權都以與廉王緊緊相連,便諄諄告誡道:“殿下,宋亭舟政績斐然,滿朝老臣除了國公爺外,其余老臣無一人能匹敵。這樣的人物,只可交好,不可結仇。”
左右不過是一個小島,損失些銀錢和人脈罷了,他們還有羅家在,不差這一點。
連馮褚也說:“殿下,夏大人也是這個意思。”
夏垣是真的愛才,不然當時就直接帶宋亭舟去安南了。他先想的是國家大義,而后才是皇儲之爭,途中叮囑馮褚好幾次,生怕廉王因為自身喜好而妄動股肱之臣。
廉王是不喜宋亭舟的,但現在連身邊的幕僚都勸,他也只好按捺住對宋亭舟的不滿與打壓之心,專心致志的和定襄國公商議接下來的事宜。
遠在嶺南的宋亭舟尚不知自己的名聲已經在朝堂打響,甚至為自己和家人逃過一劫。
他和孟晚對廉王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宋亭舟入京朝覲,被廉王的人試探,和大殿上并未施展成功的打壓。
因為欽州災情嚴重,朝廷下達的指令很快就到了承宣布政使和宋亭舟手中,可太子薨了的消息卻并未傳到嶺南來,不知其中是皇上沒信,還是出于上位者的考慮而暫時按兵不動。
宋亭舟覺得應該是介于兩者之間,將信將疑,再派人去欽州,然后做其他對策。
坐到那個位置上,人倫親情,遠沒有大局重要。
嶺南這邊,論名義上的官職,承宣布政使比宋亭舟官高,但論實權則是宋亭舟更大。
之前他處理西梧府和欽州的災情經驗豐富,于是這次順理成章的由他主導欽州分發賑災糧的事。
宋亭舟指導能力強大,身邊能用的人一層層的篩選下去,很快揪出個貪墨賑災銀糧的知縣出來。
那知縣已經極為謹慎了,卻還是被宋亭舟發現端倪。
宋亭舟連上司都能請走,更別提一個頂風作案的知縣了。把犯案的知縣收押起來,等待朝廷的判決。他所犯之罪問斬都是輕的,大概率會牽連家人。
震懾了一個不老實的,剩下的政務就順遂許多,之前宋亭舟在欽州幾月,已經將欽州各地的災民都安置妥當,因此順利發下賑災糧后,余下幾個手下官員收尾,他便不必留在欽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