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連親了他幾口,然后將頭重重的擱在孟晚頸窩,悶聲說道:“一些腌臜事,已經解決了,不想讓你知道了生氣。”
他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幾分郁悶和撒嬌的意味,百年難見。
孟晚瞬間心軟,“我不生氣,你也不必太過在意,左右不過是一些人看不過旁人過得順暢,給家里送幾個人過來添堵。”
他感受到宋亭舟在自己腰上作亂的手滯住了,眼神一沉,“竟然還真是啊,誰這么閑的沒事干,林蓯蕙?”
宋亭舟把另一只手也伸了進去,聲音低沉暗啞,“聶貴妃。”
也不知他在被子里干了什么好事,讓孟晚呼吸亂了拍子,斷斷續續的說:“堂堂……貴妃,竟然操心臣子家的房里人,要不要臉!”
最后幾個字聲音說的咬牙切齒,一語雙關。
宋亭舟翻身壓上來堵住他輕喘的口舌,只將他的唇蹂躪到紅艷泛腫,才喘著粗重的呼吸問:“在罵誰?”
他技術愈發嫻熟,孟晚魂兒都丟了大半,渾渾沌沌的說:“說她,在說姓聶的貴妃吃飽了撐得……別別別,輕點~”
“在床上不許談論他人。”宋亭舟說完又吻了上去,孟晚欲哭無淚,他就不該多問。
——
皇上要整治世家的傳聞早就有了,可誰都以為世家屹立不倒,便是倒了,最先倒霉的也該是每況愈下的吳家。
沒想到一直在金城低調做人的樂正家,先被抄家滅族。
皇室威嚴不可侵犯,叛國是要連誅九族的,皇上鐵了心要把這群舊國余孽都滅個干凈,恨不得連門口的螞蟻窩都用開水灌燙。
整座金城被圍的水泄不通,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衙門的人在整個城內巡邏,生怕漏掉一個漏網之魚。
樂正家本家上上下下共千口的人,在外的幾乎全被皇上派去的士兵絞殺,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個寒冷的冬日。
余下金城的族人最多,正用他們自己偷偷私蓄的甲兵做最后的反抗。可惜是定襄國公親自帶兵,這種程度的抵抗在他看來只是螳臂當車,反而坐實了樂正家造反的事實。
樂正家的大門很快就被攻破,這是定襄國公打的最輕松的一場仗。
到處都是鮮血、殘肢和死尸,他身邊的親衛卻早已經習慣這樣的殺戮。
怒罵聲與婦孺孩童的哭喊聲連成一片,最終都變成絕望的慘叫。
外面亂成一團,樂正家的祠堂里卻一片寂靜。本該在刑部大牢的樂正崎突兀的出現在這里,他穿著一身小兵的甲胄,在祠堂里晃了一圈后突然揚聲說道:“你們真以為躲在里面就不會被人發現嗎?等大批金銀珠寶被抬出樂正家的大門,整座大宅都會被燒毀,你們會被活活燒死在里面。”
冷風吹起祠堂供桌上的紅布,帶起一陣陰森的冷意。
祠堂內半點動靜也無。
廝殺聲再向這邊靠近,門外帶著一小隊士兵的總旗焦急地說道:“阿崎你能不能快點,一會兒若是被聶川發現后果不堪設想。”
樂正崎目光死氣沉沉,廝殺聲再向這邊靠近,他繼續說道:“再說,定襄國公是傻的嗎?族譜上少了那么多人,他難道是瞎了才看不到嗎?四大家族中都有皇上的人你們不會現在才知道吧?”雖說那些人只是奴仆,接觸不到家族核心,但主支有多少祖老孩童還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