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插嘴道:“知道我們是仙家,還不快點放我們走。”
老獵人吼了一聲道:“坐地炮,把鬼頭大刀拿出來。”
“好嘞,二爺。”
坐地炮從旁邊房間拖出來一把頗具年代的鬼頭刀,刀把上的紅布好像是鮮血染紅色,刀刃有些卷了,但還是能看出其曾經的鋒利。
坐地炮道:“這把刀可是劊子手專用的,砍過的腦袋沒有二百也有一百八。”
老獵人怒聲道:“他是出馬仙,供著你們,敬著你們,可我不是,你個人參精,再亂說話,我就砍了你泡酒。”
矮胖男人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臉上也恢復了討好的表情。
我覺得老獵人這一招是殺雞儆猴,他拿鬼頭大刀震懾矮胖男人,同時也能嚇唬嚇唬剩下的兩位。
其實這樣是對的,動物成了精也是動物,也是獸,獸的思維方式和人不一樣,有些東西是越慣著,他越難為你,就連鬼怪都是,盡找一些善良人欺負。
有誰聽過劊子手招臟東西?別說臟東西了,就是劊子手親手砍的人,化成鬼后都不敢回來復仇,因為劊子手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常人要去墓地睡一晚上,孤魂野鬼肯定想盡辦法折騰,想在人身上得到點好處,供點酒菜,燒點紙人紙錢之類的,可要是劊子手去墓地睡一晚,聽到消息的鬼都得連夜搬家,搬晚了都是對劊子手的不尊重。
老獵人鬧這么一出后,我們徹底拿到了主動權,胡小醉緩聲道:“山里面的怪物,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一個是老雕鷹,一個是像大馬猴子的生物。”
道士疑惑道:“像大馬猴子一樣的生物?長什么樣子?”
“別說長什么樣子,你見過大馬猴子騎馬嗎?那東西人身猴頭,獠牙一扎多長,別說我一個狐貍,就是虎仙見到了都得躲著走。”
道士繼續問:“知道從哪來的嗎?”
“就是不知道呀,突然出現的,那猴子胯下是一匹黑得發亮的高頭大馬,看見我們動物就窮追不舍,好多小伙伴都死在他手里的。”
抱著孩子的女人接話道:“對,還有那個老雕鷹,他更厲害,翅膀展開了最少四五米,我們老虎稱霸山林幾千年了,現在被老雕鷹追的到處跑。”
我心里犯了嘀咕,大馬猴子我沒見過,可老雕鷹我是見過的,那玩意最大的也就四五歲孩子那么高,沒聽說有臂展四五米的,還有就是大馬猴子,那東西一直都在傳說中才有,祖祖輩輩靠山生活的人都沒見過。
要說她倆在說謊吧,也不可能,老獵人鬧了那么一出,得是什么膽量還能說謊。
要說她倆沒撒謊,可從來沒聽過會騎馬的大馬猴子呀,這也太奇怪了。
于是,我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虎仙娘娘,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在我的印象里,我們見過面。”
抱著孩子的女人搖頭道:“沒見過,我沒見過你。”
我還想再追問,道士說:“怪聲,怪獸,都是最近幾年出現的嗎?”
“對。”兩個人異口同聲。
我突然想起了道士在山場子時說過,他在那個地方心思不寧,腦瓜子嗡嗡的,看樣子和狐仙、虎仙是一種表現,道士會不會也是山間的精靈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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