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心里很不是滋味,很生氣,他在這里還被他們盯上,簡直不給面子。
不過,轉念一想,可能自己被他們誤會成搶活兒翹行的了。
他呼出一口氣,說道:“師爺是攪活兒的,他在臥鋪走一圈兒,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要是看上大魚,他就會笑笑,人家要是看到他,就跟人點點頭,混個臉熟,回頭要是摸大活兒的被人發現,他也好出面攪活兒,比如幫忙做個證,幫忙叫警察,其實就是拖延時間讓摸大活兒的趕緊脫身。”
不聽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多門道。
刀疤說:“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有家伙,等會兒睡覺,我睡下面。”
江森知道他是想保護自己,可他也不是吃素的。
“不用,不來最好,來了也不怕他。”
魏三說:“江大哥,你還是聽刀疤的,我們兩個睡下面,就算他們來了,切口一說,沒準兒他們就走了。可你不會這些切口,他們不一定會放棄。”
江森覺得,也是這個道理,還是不要給魏三和刀疤添麻煩了。
“得!那我就聽你們的,晚上我睡上頭。”
時間已經不早,他們從滄州出發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
吃過飯,去過道抽了根煙,江森就爬到中鋪躺下了。
可他也沒有睡踏實,總感覺會出事,就把自己的背包拿了過來。
在大興安嶺的時候,英子曾經送過他一把匕首,小巧玲瓏,非常趁手。
他一直都沒有拿出來過,這次去南方,他思來想去的還是帶上了。
萬一呢!
萬一遇到危險,身上還有個趁手的家伙事兒能防身。
幸好現在進火車站沒有前世那種安檢。
只是有警察來回巡邏,看哪個人拿著的行李可疑,才會叫到旁邊去檢查。
要不然,匕首還真的帶不上車。
他把匕首插到褲腰上,合上衣服,被子搭了一角,閉上了眼睛。
耳邊全是火車“咣當咣當”的聲音,雖然很響,也很催眠,很快思維就模糊起來,睡了過去。
忽然,他被一聲壓抑的叫聲吵醒,立刻睜開眼睛,抬頭往下看。
這一看不要緊,他嚇了一跳。
就看到刀疤抓著一個人的手腕子,往過道上一推。
那個人正是摸大活兒兩人中的一個。
他齜牙咧嘴地揉著手腕子,眼底透著狠意,死死盯著刀疤。
魏三扒拉開刀疤,打了個古怪的手勢,“兄弟,雁子回窩,咱們各回各家!”
這話,江森多少能猜出來一些。
好像是說他們就是坐車的,不會跟他們搶活兒的意思。
應該是吧!
前世監獄里,他也知道一些混江湖的會說黑話,但他周圍,江湖人很少,所以,除了保命的本事外,江湖上的事情,多半只是聽說,真實情況卻知道得不多。
江森只能猜個大概。
那人有些意外地看向魏三,“各回各家,就不要串門子了!”
(不懂黑話,情節需要,作者瞎白話的!)
他說完,又瞅了刀疤一眼,揉著手腕子離開了。
魏三拍拍刀疤,“行了,不會再來了。”
刀疤轉身一眼看到江森,咧嘴一笑,“摸到我老二了!”
“我艸!”江森都笑倒了,“你踏馬地吹牛逼不上稅,你家老二能有多大?他摸錢包能摸到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