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森哥叫他白公子。”
“對!”韓三說,“他老子就是給羅公子管理車行的那個老白,過年被他氣住院了,森哥和羅公子不是還去看過嗎?”
“就他?”
“對,就他!以前森哥不是被一個女人害慘了嗎?他現在就跟那個女人在一塊兒呢!老白氣得把他趕出門了,今天來家里,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千面明白了,“要還是那個女人起得幺蛾子……森哥會不會……”
“不知道,森哥現在就是不想再看到她,要是真的再搞貓膩,森哥有的是辦法收拾她,他要是不好意思下手,我們也有很多辦法不是嗎?”
千面呵呵地笑著,“哎呀……你知道嗎?我在外面這么多年,最不喜歡這種事兒,不過,我還真的有很多辦法,到時候再說吧!”
兩人在外面八卦著,韓三順口也把在廣州夜總會發現黃麗萍的經過,告訴了千面,聽得千面驚訝不已。
“這么巧?”
“是啊!天大地大的,就這么巧!”
屋內,江森看了眼沒跟進來的韓三和千面,脫掉大衣,示意白文杰,“坐!”
四月底,前幾天氣溫回升,這兩天又降了,脫掉的大衣又穿上了。
江森穿的是從北邊兒買的類似列寧服的大衣,他個子高,身材好,穿上特別顯氣質。
反觀白文杰,身上那件毛邊兒的棉大衣,早就沒了形狀,還有污漬。
兩人現在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所有的東西,仿佛都調了個個。
白文杰看到江森家的宅子,內心無比復雜。
這還是原來那個倒騰山貨的窮小子嗎?
以前他還想著跟他交好,完全是因為羅建設。
從江森貿易公司拿上一批貨出去買,還真的賺了點兒小錢兒。
可現在,市中心那座氣派的高樓,整個就叫江森大廈。
被父親從家里趕出來后,一開始他還覺得父親是在氣頭上,過幾天就好了。
沒想到,老白的氣性那么大,電話不接,家不讓回,對他真的不管不問了。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他和黃麗萍的事情,被人知道后,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以前一起玩的那些人,就算見到了,也會調侃一句:“呦!這不是白公子嗎?聽說你一怒為紅顏,把老爺子都給氣壞了,牛逼!”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原本的酒肉朋友、公子哥,瞧不起他了。
有幾個結婚的,娶的媳婦兒沒一個是跟他們在一起玩的,清一色家世清白的女人。
黃麗萍以前的確愛玩,可那是以前的事情,他也沒少玩。
現在她兒子沒了,可憐無助的樣子,他真的不忍心放任不管。
那段日子,黃麗萍也的確跟大家閨秀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他伺候得無微不至。
有幾次他還看到她背后偷偷抹眼淚。
黃麗萍的說辭是,“要不是我自己以前不知道愛惜自己,也不會報應在自己兒子身上,我不求以后能跟你白頭到老,也不求你的錢,只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就好!像我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父親也不會讓我進門的,我知足了!等你結婚了,我就自己離開,不會讓你為難的!就是苦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以后你妻子能善待他最好,如果容不下,我就自己帶著,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越是這么說,白文杰就越是認定他找對人了。
一個不求回報的女人,這年頭上哪兒找去?
他摟著黃麗萍,對她發誓,“你放心,我爸只有我一個兒子,等他氣頭過去了就好了。過年的時候,趁著他高興,我帶你回家,看在大孫子的面子上,他肯定會接受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