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顆大次元石的軌跡不是固定的,誰也不可能用它導航。”
黑毛艦長簡短地回答完白毛工程術士,用爪子將耳朵堵了起來。
看到他如此的動作,埃斯基坐了起來,道。
“那我們就得以最壞的情況打算了。”
船尾后面,精靈的艦隊仍然遠遠的吊在后面,距離沒有縮短,但也沒有增加。
埃斯基越發懷疑,是不是調錯了航向,讓精靈確定他們可以追上這艘船。
就算沒有調整錯航向,提利爾海也是島礁密布的地方,說不定在前方就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精靈們正驅趕著他們前往葬身之地?
“還是要讓他們失去追擊的能力才能保住我們的安全。”
白毛拍著旁邊的褐毛道。
由于精神上的困倦,埃斯基的爪子很明顯地無力。
米爾扎也發現了這一點。
如果是在平時,埃斯基說不定已經被他暗殺了,但現在不一樣。
“那你有什么辦法?”
米爾扎問道,他還真不知道有什么武器可以打擊到十幾公里之外的目標,還必須要摧毀對方的。
白毛鼠眼底顯出一股厲色。
“次元石炸彈,用足夠遠距離的炮發射出去。”
次元石炸彈的威力是矮子玩意兒黑火藥炸彈的數百倍,只不過由于是不穩定的產物,一般的使用方法是讓奴隸鼠帶在身上與敵軍肉搏,然后由工程術士引爆。
“沒有可能的,除非你得到大角鼠的神佑。”
米爾扎立刻道,雙眼緊盯著白毛工程術士那綠色的觀察器鏡片。
“總得試試。”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心照不宣。
大角鼠的神佑,其實不是一個信仰上的概念,也是一個法術上的概念。
所有的學習魔法的鼠人,都知道一個名叫“恩寵”的法術,施展以后,只要暗算與謀殺別的鼠人,就可以使施法者得到大角鼠的神佑。
不過,先不管這種非常手段,白毛工程術士先考慮起常規手段需要的材料。
埃斯基身上白色法袍被甲板壓出的褶皺都和他的表情同步的凝固了,另一旁的米爾扎倒是因為坐的太久活動了起了帶著鐵甲保護的尾巴。
兩個工程術士坐在甲板上沉默了幾分鐘,又由埃斯基打破了沉默。
“米爾扎,你也來幫忙。”
白毛工程術士指向了動力裝甲后的金屬罐子,它通過十幾根金屬管線與胸甲前方上以及底部的尾巴、腿甲連接了起來,其中三根極為粗壯的,連接到了米爾扎爪子上的部分。
似乎是做成了一個動力拳套。
埃斯基指著它,開口道。
“我需要你的次元石鍋爐或者更好的。”
“你想拆我的裝甲?”
米爾扎的語氣仍然是那般尖利,卻變得稍稍緩慢,卻可以從那份似乎變得緩和的強調中,能看出譏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