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的航行,根據歐莉隆的法術導航,埃斯基一行已經抵達了進入鼠人軍事港口的那個河口,港口就在前方不遠處了。
船上的精靈靈魂都已經在工程術士的手中,除了色孽信徒被關進了囚籠,船上的精靈都已經獲得了他們的自由。
埃斯基無聊地看著河流兩旁的綠地與遠處的沙漠,這些千篇一律的景色比起海上的景象還讓他感到無趣。
至少海洋之上的魔法之風仍然多彩,而這里,連魔法之風都是千篇一律的。
眼角的余光掃到了兩個高挑的精靈的身影,白毛鼠將身體繼續攤在了船舷上,至少這個地方被符文影響過可以保持冰冷。
“船上的符文破損都修補完畢了,不過,桅桿上還帶著枝葉真的沒有關系嗎?”
工程術士有些生無所戀地指著自己通紅的眼睛,盡管他的眼睛本來就是紅色的。
“別廢話了,你們的港口在什么地方,我們在河里已經以三十六節的航速航行了快要一天了,再到后面,就算是浮力法陣運作到極限也得擱淺了。”
女巫的話讓工程術士看了一眼
“順著河流繼續走就行了,船沒辦法再走的廢墟應該就是了,我們比起預定的早到了十幾天。”
白毛鼠說著,抬眼往船頭一看。
“啊,那不就是嗎?”
順著埃斯基的手指過去,剛過去的小沙丘后浮現出一大片搭建得如同廢墟的城市,不過并不像是埃斯基所想象的那樣,它看起來并不像是拿著空無一人的廢墟。
一大片由沙土構成的城墻將港口圍得很嚴實,上面還站滿了穿著沒有銹跡的盔甲的氏族鼠。
看來,斯卡文鼠人對于隱蔽工作的需求以及技術都沒有像是幾千年后那樣。
沙土的城墻啊,黃顏色和鼠人的風格真是一點都不搭,尤其是沙漠這萬里無云的天空,讓習慣了在陰暗環境中的生活的鼠人無不適。
“城墻
女巫說著,指著遠處的城市。
埃斯基將額頭上觀察器的皮帶拉下,放大倍數的旋鈕被鈕到了底。
遠處的城墻耕種什么東西?
沙漠里能耕種什么啊?吐槽著,埃斯基在城墻的附近,找到了一大片蘑菇地……
“我說修這個城墻是為了什么?我們不是有地下通道嗎?原來是為了綠皮。”
埃斯基張開嘴,大聲的尖利笑著。
引得精靈一陣怒目而視,這個鼠人實在是在吵了。
“沙漠里的綠皮玩意兒就和沙子一樣多,居然還需要他們耕種。”
工程術士說著,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感受到了自己體內存在的混沌能量的微弱增長。
這種惡劣的嘲笑,真是給大角鼠最好的食糧。
沙赫特尼爾號——埃斯基不久前才從精靈們口中得知的船的名字——駛向那個只有兩米多深的簡易碼頭,引得碼頭上一陣雞飛狗跳。
等到船完全停穩,坐沉在碼頭里,簡易的碼頭上,一個五十人的氏族鼠小隊嚴陣以待,結成了一個標準的刀盾方陣,大有開戰的意思。
“喂,你們在干什么。”
工程術士掏出了自己的法杖,一躍而起,跳到了碼頭上,腳上的粉色肉墊將木頭壓得吱啞亂響。
“我是史庫里氏族的工程術士,你們這群下賤玩意兒是想死了嗎?”
氏族鼠們的盾陣隨著工程術士的前進不斷后退,他們警惕的盯著工程術士的法杖與腳。
法杖綻放的綠光可以收割他們所有人的性命,而那長著粉色肉墊的白爪子,可以在地上跺出足以吞噬數千軍隊的裂縫。
白毛的鼠人,標準的工程術士的裝備,怎么看都是自己人啊。
氏族鼠們懷疑地看著前方的“敵人”。
很快,一個抱著一大本像是精裝書籍的東西,帶著金絲眼鏡的黃毛鼠人跑了出來,俯身在工程術士面前,諂媚的笑道。
“抱歉,工程術士,他們沒有見過這么大的船,而且還是這種風格。”
看著他手中的被翻開的“書”,工程術士發現,那是一個記錄本,登記著港口中往來了一些什么船只。
白毛鼠輩立刻掛上了不悅的表情,對眼睛鼠人道。
“這里我記得是議會指派的軍閥親自接管,你在這里登記什么?收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