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代表著極致的欲望與放縱,一個代表著無盡的陰謀與變化。
它們的力量本質雖然不同,但都喜歡通過誘惑和腐化凡人的方式,來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現在,大角鼠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攪局者,竟然當著奸奇的面,堂而皇之地,用色孽的力量,給奸奇選中的玩具,搭建了一個如此華麗、如此招搖、如此充滿了色孽風格的舞臺。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攪局了。
這是當著所有惡魔和凡人的面,抽了奸奇一個大嘴巴子。
他估計都沒想到那個他看不起的,在糞坑里打滾的大角鼠,能抽他。
埃斯基突然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如此。
原來,我這個小丑,不僅僅是要演給大角鼠一個人看的。
我還是一個用來挑撥離間、激化矛盾的工具鼠?
想通了這一切,埃斯基的心情,反而莫名其妙地,放松了下來。
既然自己現在是色孽“罩”著的鼠了,那至少在短時間內,那個鳥頭大魔,應該不敢再像剛才那樣,隨隨便便地就給自己來一發凡人驅散了吧?
他要是真這么干了。
到時候,都不用大角鼠出手,那位遠在混沌魔域深處的歡愉王子,恐怕就要親自下場,不,至少也得是色孽惡魔下個場,跟這個敢動自己“新寵”的鳥頭,好好地理論理論了。
想到這里,想到自己之后注定菊花不保,埃斯基的膽子,也瞬間肥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挺直了自己那被觸手固定住的腰板,將手中的次元石法杖當成了話筒,用一種充滿了挑釁和囂張的語氣,對著天空中那個還在發愣的奸奇惡魔,高聲喊道。
“喂!那邊的鳥頭!看什么看!沒見過這么帥的王座嗎?!”
他的聲音,在這片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暫時陷入了死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地清晰和響亮。
“怎么?是不是很羨慕?很嫉妒?”
“這可是偉大的,慷慨的,充滿了愛的歡愉王子殿下,專門為我——他最寵愛、最器重、最英俊瀟灑的凡人神選——量身定做的vip專座!”
“我的靈魂,你這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謀詭計的酸臭味的家伙,永遠都不可能得到!”
“你個腦殘一樣的,馬上就要被你主人安排的對手給吞掉的蠢東西!”
他這番話,說得是那么的理直氣壯,仿佛他真的就是色孽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一般。
當然,潛臺詞其實是——奸奇!救我啊!
埃斯基為了演一演這個不熟練的戲,甚至還故意挺了挺胸,扭了扭腰,試圖讓自己鼠軀,在那座巨大而華麗的血肉王座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偉岸和迷人。
那諂媚而又囂張的樣子,讓那些剛剛還在為他捏了一把汗的遠處正在逃遁的尼赫喀拉士兵們,都感到一陣陣的反胃。
也讓遠方正在艱難撤退的赫卡蒂和歐莉隆,都忍不住同時在心中罵了一句。
這個無恥的、沒有下限的混蛋!
天空之中,那只巨大的混沌之眼,在聽到埃斯基這番充滿了挑釁意味的喊話之后,眼中的藍色火焰,猛地劇烈地燃燒了起來!
一股龐大得足以讓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的憤怒與殺意,從它的身上,轟然爆發!
“你這只該死的卑賤的螻蟻!”
奸奇惡魔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戲謔與嘲弄,而是充滿了真正的、被觸及到了逆鱗的、冰冷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