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尤楚紅懷了那人的孩子,與她漸漸疏遠之后,就唯有懷里這名義上的“兒媳”與她親近,時常來陪她飲茶對弈,關系親密非常。
現在楊麗華受了委屈前來傾訴,她也不能不受著,但又實在不擅于調解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只能無奈道:“皇后不是不知,哀家雖是正宮皇太后,卻并非皇帝生母,不便苛責皇帝。若你實在委屈,何不去尋陛下的生母李太后,讓他給你做主?”
楊麗華也無奈道:“李太后性子溫軟,哪里管得住皇帝?”
頓了頓,又道:“原本妾身還想召母親進宮相伴,但又思及,父親宰輔朝政,一舉一動已是如履薄冰,若妾身總是召喚父母進宮,恐會惹人非議!萬般委屈之下,唯有到母后你這里來討嫌,萬望母后原諒則個……”
阿史那柔然無語了,你都求原諒了,我還能說什么?
“好孩子,想哭就哭個夠吧……”
楊麗華遲疑一下,期期艾艾道:“母后,聽說以前你也不得先帝寵愛,那你又是如何……”
阿史那柔然被揭了傷疤,登時柳眉倒豎,冷笑連連,“宇文邕算什么東西,難道還值得我去低聲下氣討好他?”
楊麗華目瞪口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阿史那柔然一旦暴露了本性,也不再掩飾,徑直教唆道:“男人都是賤骨頭,總喜歡在女人面前逞威風。以后宇文赟再訓你罵你,你完全可以充耳不聞,面不改色,安如山岳,靜如止水,不為所動,宇文赟見到嚇唬不住你,自然會興致索然,悻悻而去……”
楊麗華初時聽得美目燦然,隨后心情放松下來,只覺陣陣疲憊襲來,漸漸眼皮打架,趴在阿史那柔然懷里沉沉睡去。
阿史那柔然的夸夸其談戛然而止,忍不住一臉忿忿,卻也只得扶著楊麗華向自己的香塌走去,忽見香塌上不知何時竟已躺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什么時候來的?”
“反正聽了好半晌哭哭啼啼……”石之軒攤手無奈道,熾烈的眼神打量著楊麗華的容貌身段,但覺她遠比少女之時成熟了太多,差不多有了她母親獨孤伽羅六七分風韻,且溫婉柔順的氣質又與獨孤伽羅迥然不同。
春花秋月,各擅勝場!
阿史那柔然將楊麗華放在寬大香塌的另一邊,為其理好秀發,蓋好繡被,正要轉過身與石之軒繼續說話,卻覺纖腰一緊,已給他火熱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緊接著強健的胸膛亦挨上她的玉背……
“麗華還在,你可別亂來,喔……我聽說宇文赟讓你去大草原刺殺佗缽,特意通知你過來,是準備告訴你一個秘密,畢玄的秘密!原本,這秘密除了畢玄自己,唯有我父親木桿可汗知曉,但有一次父汗醉酒酣睡時囈語,給我偶然聽到,從未再告訴過別人……”
石之軒嘟囔道:“什么秘密都沒你勾人,我們完了再說!”
阿史那柔然忿忿道:“那你快點麗華的昏睡xue,要不然把她吵醒了……”
“我就不……”石之軒嘿嘿淫笑,“她醒來正好,有個美妙的旁觀者,豈不更刺激?”
“王八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