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回過頭就看到了一位身形挺拔的中年婦人。
對方穿著一件長款到腳的黑色呢子大衣,寬大的羊絨圍巾和帽子雖然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但從氣質和體態上也不難看出,這人從事的應該是藝術方面的工作。
跟著她一起的還有一位扎著兩條齊肩麻花辮,身背軍綠色帆布畫夾的女同志。
打量間,兩人已經行至眼前。
“我看你們在這站半天了,是有認識的人在這邊工作嗎?”
姜姒點點頭,隨后說明了來意。
聽聞她是過來找周會長,還是為了元旦主題壁畫一事而來的,中年女人驚訝了一瞬。
很顯然對于這個消息她是意外的。
反應過來,她道:“這幾天我出差去了不在京市,你說的這個情況我不太了解。”
“周會長這個點應該是和繪畫組的人一起出去了。”
“中午能不能回來不好說,一會我們也要出去,可能沒辦法招待你。”
“等見了周會長我會和他說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周會長不在,姜姒也沒打算多待。
“我叫姜姒。”
說完,姜姒微微頷首,然后就和霍廷洲一起轉身離開。
姜姒?
方文君愣了一下,這個名字怎么莫名地讓她覺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還不等想起這人是誰,跟她同行的那個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師父,這個姑娘是周會長介紹過來的。”
“周會長到時候肯定會用自已人,那……那我這次不是白來了嗎?”
“你怎么會這么想?”方文君蹙起了眉頭。
她和周會長共事多年,知道他是個什么性子。
若是剛才那個姑娘沒兩把刷子,周會長是不可能親自舉薦的。
“雅舒,上回你打電話問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
“這次機會難得,所以一定會有很多畫師來爭取這個機會。”
邱雅舒撇了撇嘴,她當然知道這次的機會難得。
要不然她也不會大老遠的從陜省趕回來。
只不過來之前,她并不知道周會長也舉薦了熟人過來。
“師父,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就是有點擔心。”
“有什么好擔心的,畫畫這種東西靠誰都沒用,只能各憑本事。”
雖然這是自已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但這次壁畫關乎的不光是京市美術家協會的顏面,而是整個藝畫界。
容不得一點閃失。
方文君說的很直白,“你要是畫得好,這個機會別人想搶也搶不走。”
“你要是畫得不好,就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行了,你也別太擔心,你學了這么多年畫畫,基本功還是挺扎實的。”
“這次壁畫的主題和你大學學的專業也契合,問題應該不大。”
說起這個,方文君心里多少有點遺憾。
“要不是你高考前把胳膊給摔了,不然以你的水平進央美是沒有問題的。”
“對了,這三年你在西美學得怎么樣?”
“還行,就是教專業課的老師不太專業,畫畫上的造詣和師父您沒得比……”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
方文君不愛聽這些吹噓自已的話,直接打斷了她。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他們也只能起到一個敲門磚的作用,重點還是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