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就在附近,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到了。
他們到的時候,方文君剛從手術室里出來,只不過因為打了麻藥的關系,她目前還處于昏迷的狀態。
“醫生,她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人目前沒什么大礙,就是身上有好幾處骨折,出院后至少要臥床靜養三個月。”
“一會等麻藥過了,你們就可以進去看她了。”
聞言,大伙全都松了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
只是醫生的表情卻沒那么樂觀,見此姜姒多問了一句。
“醫生,她這個骨折會有后遺癥嗎?”
“不好說,因為她落地的時候是胳膊先著的地。”
“現在骨頭雖然已經接上了,但有沒有什么后遺癥,還得看她之后的恢復情況。”
醫生這話說的委婉,可大伙還是聽懂了他的潛臺詞。
等醫生走后,周會長當即就嘆了一口氣。
對于他們這種畫了一輩子的人來說,手就相當于他們的第二條命。
撞她的這人簡直是殺人誅心!
也不知道老方醒來知道這個消息,能不能扛的住。
還有老方現在出了這個情況,后面涂色的工作就只能另找他人了。
至于找誰,周會長心里一時半會也沒有頭緒。
“對了小姜,這事先暫時不要和你師母說,免得影響了她養病的心情。”
姜姒點點頭,這事就算周會長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見時間也不早了,大伙全守在這里也不個是事。
姜姒道:“周會長,壁畫組那邊還有很多事要忙,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
“我們在守著就行,回頭有情況了我再聯系您。”
壁畫組那邊的確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周會長也就沒推辭。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安排一下。”
“等你師母醒了,你讓她安心養傷,我明天再過來看她。”
周會長走后沒多久,陶明幾人也都回了。
病人現在這個情況,醒了也沒辦法做筆錄,他們還是明天一早過來吧。
見姜姒一直不說話,霍廷洲握了握她的手。
“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沒說百分百一定會影響,只要把傷養好了,方副會長以后還是可以拿畫筆的。”
姜姒笑了笑,其實她倒不是擔心后遺癥這個問題。
靈泉水有很好的修復作用,回頭用這個燉點骨頭湯給師母送過來,保準能將她身體里的暗傷修個七七八八。
她只是在想,到底是誰要害師母。
難道是邱雅舒?
其實也不能怪姜姒有這個先入為主的概念,雖然她平時不怎么和其他小組的人聯系。
但師母和邱雅舒前幾天在廣場撕破臉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
私底下,她也就此事問過師母。
當時師母只是搖了搖頭,用了一句,‘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來形容自已的眼拙。
她連提都不想提起此人,可見兩人關系鬧得有多僵。
姜姒一直以為女同志之間鬧點小矛盾,無非就是背后嘀咕幾句。
或者像之前蘇婉婉那種暗戳戳的來個舉報或者陷害這種。
沒想到,竟然還能鬧到當街撞人的程度!
只是現在想這么多也沒用,一切只能等師母醒來再說。
姜姒和霍廷洲在醫院一連等了快四個小時。
直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方文君終于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