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范圍縮小到了300多輛。
現在又有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公安同志覺得應該最多不超過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能將犯罪嫌疑人給抓住!
有了這句話,姜姒心里放心多了。
第二天一早,姜姒提著用摻了靈泉的大骨頭湯早早地就去了醫院。
休息了一晚,方文君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血色。
問了一下醫生,確定她現在可以進食了之后。
姜姒給她喂了一小碗骨頭湯,還順帶著說了一下公安同志那邊的進展。
兩人正說著,敲門聲響了起來。
姜姒原以為是周會長他們過來了,沒想到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人竟然是邱雅舒。
看到邱雅舒的這一瞬間,姜姒和方文君臉上都露出了一個既震驚又不解的表情。
最后還是姜姒開的口,“你來做什么?”
“我……我聽說方副會長受傷了,過來看看她。”
“聽說,聽誰說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受傷了,你就有機會了?”
“我告訴你,你做夢!”
有了送棉鞋的前車之鑒,再加上昨天死里逃生。
饒是方文君脾氣再好,此時說出來的話也不由地帶上了三分怨氣。
要不是怕影響了公安同志的查案,她現在就想和她當面對質。
“我以后都不想見到你,你走吧!”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你也不會信,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也是今天一早去你家的時候,才知道你住院的事。”
邱雅舒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突然釋懷了一樣。
“我是很恨你,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
“你恨我?”方文君露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目光。
“對,我恨你!”
“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教了我畫畫以后,我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畫畫上面,我想做什么都不行。”
“本來我很喜歡畫畫的,但是你們所有人都在逼我!”
“我明明進步了,可你們都覺得不夠,你們覺得我可以畫的更好。”
“可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我再努力也達不到你們的要求!”
“我的實力就擺在那里,我根本考不上美院。”
方文君:“你不是因為手受傷了才沒考上的嗎?”
“那是騙你們的,我的手壓根就沒有受過傷。”
“我要不那么說,你會對我失望的,不是嗎?還有我爸我媽到時候只會罵我笨,罵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
方文君想不明白的,“既然你不喜歡畫畫,你又何必……”
“因為我別無選擇!”
邱雅舒道:“不是每個大學都和央美一樣,我們學校現在根本不教專業課,大部分時間不是去農村上勞動實踐課,就是去廠里免費做工,畢業了也不給安置。”
“我要是不抓住這次機會,等畢業了就要和那些初高中畢業生一樣去鄉下插隊。”
“那我學了這十多年的畫畫算什么?”
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邱雅舒索性豁出去了。
“我是心里有點不服氣,所以我和他們說了我是你的徒弟。”
“還有棉鞋的事也是我做的手腳,包括散播消息,想借機去給姜同學打下手。”
“這些都是我做的,我承認,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命。”
原本她還想說,那天你要摔下樓梯的時候,我就在后面跟著。
其實伸手想拉住她的不止姜姒一個。
她也伸手了,只是姜姒比她快了一步。
只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也怪她自已,一聽別人說這次機會怎么怎么好,她的腦子就不受控制了。
半晌后,邱雅舒將手里提著蘋果放在了地上。
她剛想開口說:您要小心,惦記著取代你位置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誰知話剛開口,就被人大力的推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