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時空,
御書房,
自從之前和父皇在大吵一架之后,
朱棣就再也沒回過偏殿。
因為朱元璋之前批評過他不懂治政,
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政務處理之中。
朱棣放下筆,伸了伸手臂,說道,“老大,還有奏疏嗎?統統遞上來,朕要盡速批閱,”
“朕的第五次御駕北征‘延誤’幾個月了,朕要盡快理清所有事帶兵出征。”
“父皇,今日的奏疏,您都批閱地差不多了,只剩一小點了,”
“您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朱高熾捧上一小刀奏疏說道,他對父皇近期的蛻變感到吃驚。
朱棣一邊接過奏疏,一邊說道,“為君者要勤政,懂嗎?”
“你如此懶怠,不認真理政,不怕底下人非議嗎?”
朱高熾微微地挑了挑眉頭,在心里默默腹誹道,
老爺子居然還有臉說這話?
以前是誰不認真理政?
害得孤二十多年來,幾乎是沒日沒夜的批閱奏疏,
真是好和壞,都讓他說盡了。
這時,
只聽朱棣大喊一聲,“怎么回事?”
“這是什么情況?”
朱高熾看著父皇有些失態,趕忙接過奏疏,看了一遍,
“臣金鄉衛指揮僉事藍鬧兒奏請隨陛下大軍北征。。。”
他并沒發現什么大的問題,
旋即面露困惑地開口反問道,
“父皇,這是一封普通的請戰奏疏,沒有什么文字和內容的錯誤,”
“不知父皇為何吃驚?”
朱棣眉頭一皺,厲聲呵斥道,“什么為何吃驚?你還有臉問?”
“這藍鬧兒不是藍玉的大兒子嗎?”
朱高熾點點頭,更是困惑,“是,的確是他,”
“這有何不妥?”
朱棣眼神變得凌厲,“什么叫不妥?”
“他早就應該在洪武年間的藍玉案之時,跟著藍玉一起被處死才是,”
“怎么會出現在奏疏里?”
“還當了沿海衛所的指揮官。”
這會輪到朱高熾吃驚了,“父皇,您莫不是最近操勞過度,記岔了?”
“當年藍玉案發,可皇爺爺并沒有處死藍家人,藍玉被派去守陵,他的親眷被判流放了。”
“胡說!”朱棣猛然起身,怒視著兒子,“老大,你竟敢編胡話,戲弄朕。”
朱高熾被嚇得跪地討饒道,“父皇息怒,兒臣哪里敢戲弄您?”
“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您仔細想一想,或者隨便問誰,或者查看國史,”
“都能證明兒臣所言非虛。”
朱高熾欲哭無淚,
在他看來,
這老爺子分明是編理由找自己的茬。
朱棣聞言,頓覺腦中一陣混沌,
這時,他的另外兩個兒子,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也步入御書房行禮請安,
與朱高熾面和心不和的兄弟二人,看見大哥吃癟,心中正暗爽。
卻聽父皇將奏疏丟給他們,開口問道,
“老二、老三,這奏疏你們怎么看?”
兩人接過奏疏,先細看一番,又相互對視一眼,
朱高煦先開口說道,
“這藍鬧兒幾十歲人了,想為自己再掙一點功績,他不想墮了他的父親藍大將軍的門楣,”
朱高燧附和道,“父皇,再不行就允了他隨軍吧,”
“畢竟當初您進了京城,先去祭拜孝陵和東陵,下令厚待守陵的藍家人。”
“混賬!連你們也騙朕!”朱棣聞言,憤而拍桌大罵道,
這時,他腦中越發地覺得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