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子嘛……
紀香濃看著他眼中冰冷的殺意,心里暗嘆一聲不妙。
這怪物不會是將她弄死喂蠱蟲吧?
紀香濃趕緊回了神,滿含深情地幫他理了理鬢邊凌亂的發,拇指輕輕撫摸他的臉頰。
柔聲道:“是不是……因為我與旁人講了幾句話?”
穆依聽到‘旁人’二字,眉尾抽搐了一下,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陰森凌厲得像極了一條緊盯獵物的毒蛇。
紀香濃抿唇輕笑繼續道:“怎么會不愛呢。”
“穆依,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輩子這樣下去。”
“穆依,我只是等你的時候有些無趣隨便尋個人打發時間而已。”
“你來了,我的眼里便再也沒有別人了。”
她說起情話向來拿手。
從不會叫人質疑她真摯的情誼。
穆依緊蹙的眉頭緩緩松開,嘴唇張張合合,輕嘆著問出一句:“真的?”
紀香濃兩臂收進將他的頭抱在耳旁,在他懷里點點頭,“真的。”
又輕吻了他的傷口,用平淡卻熾熱的聲音說道:“我們永遠不分開。”
“我愛你,穆依。”
這是穆依最想聽到的話。
我愛你……永遠不分開……
穆依被碰到脖頸,像是含羞草被碰到了葉枕,瞬間躬身蜷縮。
嘴巴微張,眼神渙散,渾身顫栗著,在身體的疼痛與精神的極度愉悅中達到了從未有過的徹底釋放。
他甚至沒有褪下衣裳,甚至沒有與她身體交融。
只是被她輕吻著脖頸說了句,我愛你。
他相信,他相信她。
太幸福了,這致命的體驗實在太幸福了。
穆依抽抽鼻子,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眼中滲出的淚水。
原來疼痛、感動、幸福,都會落淚。
感受到穆依的動作,紀香濃側過頭,嘴唇輕啄他的眼角帶走淚水,笑道:“莫要哭了。”
穆依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怎地,依舊埋在她側頸,點了點頭。
總算安撫好了,紀香濃也暫且松了口氣。
要快些恢復雙腿了,在這怪物身邊實在太過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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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紀香濃可謂是給足了穆依安全感。
每日都會主動親吻他,毫不吝嗇地表達愛意。
在用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不斷輸出,讓穆依相信她。
果然,這法子還算奏效。
現在穆依已經完完全全將自己當成了丈夫,話都多了起來。
會和她分享寨里發生的事,會和她說過去遇到的各種前來求蠱的人。
還說了這山中有毒瘴,尋常人進不來。
紀香濃聽后面上雖然不顯,心里卻涼了幾分。
尋常人進不來,那豈不是說她只能靠自己逃出去了。
如今原身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大半。
她想起了原身的確有一個喚作連葉笙的未婚夫,想起了自己大概的確是來給他尋藥的。
還有一點,那便是原身竟是個有點暴戾任性的戀愛腦。對未婚夫情有獨鐘,非他不嫁。
兩人相處時對未婚夫也可謂是十分粗魯。
好在那人脾氣不錯,逆來順受。
她就說嘛,怎么與穆依親密時總是忍不住想要欺負他,他越痛她就越興奮。
果真是原身的影響。
可隱隱約約,她又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這記憶模模糊糊,實在也想不清楚。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紀香濃與穆依的關系逐漸升溫,柔情蜜意。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瞧見了還真以為是對恩愛的新婚夫妻。
穆依今日要去寨子里與族長商議事情,紀香濃自覺無趣也不想去陪著,便提出要在木屋周邊轉轉。
穆依低眸不語,良久才緩緩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