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一直沉默的范長白突然抬起頭,目中精光大盛,像是有日月沉浮,重復一句,道,“陳巖?”
“范師弟你自從來玄元上景天后就閉關,沒聽說過這個人,可是很威風啊。”
李洞仙笑了笑,拿起茶盞,輕輕飲了一口,再答道,“現在是玄元上景天的風云人物。”
范長白聽完之后,眸光更盛,身上的氣機如同鼎沸一樣,曜光璀璨,道,“師兄,可有這個陳巖的影像?”
李洞仙頗為奇怪地看了范長白一眼,他可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但是在門中有不少人看好,是要大用的,其本身的表現也是相當沉穩,很少有這樣的失態。
李洞仙按捺下心中的心思,屈手一抬,一點明光耀出,化為鏡光,里面一個人影從模糊到清晰。
少年看上去十七八歲,著日月法冠,身披玄水照星乾坤衣,上繡周天星辰,下描幽幽深深的黑水,左佩虎書,右戴殿主寶印,雄姿英發,金容玉姿。
即使是玉鏡拓影,依然能夠感應到其鋪天蓋地的威壓,時空交織的紋理如輪。
玄水殿副殿主,真仙三重。
陳巖。
“真的是他。”
范長白盯著影像看了幾眼,然后散去身上的鋒芒。
李洞仙目中閃過疑惑之色,他可是知道,自家這個師弟自從飛升后就留在宗門,有長老親自傳授玄功神通,然后又跟著自己來道玄元上景天后就閉關,現在才剛剛出關,看他的樣子,聽過陳巖?
“陳巖,我認識。”
范長白沒有在兩位師兄面前賣關子的念頭,他打起精神,開口道,“以前和他接觸過,不過那時候不知道他是太冥宮的人。”
這下子,連周鴻道都有興趣了,他軒起白眉,問道,“師弟在哪里見過陳巖?”
“是在洪荒界,我飛升的地界。”
范長白少見地笑了笑,道,“當年陳巖在洪荒界就是很大的名頭,攪風攪雨的,獨自一個人,殺伐上位。”
“居然是出身于洪荒界。”
李洞仙的眉頭皺了皺,蹙成疙瘩,道,“洪荒界可是沒有太冥宮的底子,看來他真是一個人上位,修煉到元神飛升,不簡單。”
“原來早就是風云人物。”
周鴻道摩挲著拂塵上的花紋,若有所思,洪荒界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當年可是發生過不少的大事,像現在諸天中不少有根底的宗門都在洪荒界中有傳承留下,可想而知。
只是想不到,當年看似置身事外的太冥宮,也布有閑棋?
這里的牽扯,他都看不透。
等以后玄元上景天的事了,或許能夠看出幾分眉目。
殿中三人都不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蓮花寶盞上的燈焰跳動,燈花噼里啪啦作響。
外面有金風吹來,暖暖的,像是人的私語。
范長白看著殿外的風光,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玄元上景天的風浪會越來越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