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高中發生了這么大的學校被襲擊事件,其教員員工當然不會一如既往地定時打卡下班,就算是結束了警察的初步詢問,原本就是屬于職業英雄的老師們就幾乎是自動聚集起來以幾乎一種作戰會議的形式開始了會議。
甚至就連個學生都被塞了把椅子。
反正是別想一個人回集體宿舍去住著了——現在正在對著手機不知道在打著什么字。
“…——怎么了嗎?午夜?”
麥克收回了看著女孩子的視線轉而看向了面對著文件顯得有點呆愣的香山睡這么在校長視線的壓迫下小聲聲地問道。
他們的確來的太晚了,要麥克自己來說的話,他們明明是身為老師,卻丟臉的根本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幾乎是在唯girl以及歐爾麥特兩個人已經解決完了事件之后才到達現場,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僅僅只有一次性擊潰剩下的失去了指揮的烏合之眾。而學生們甚至都被已經‘復制’——這么說大概有點偏差,但是好理解——了‘傳送’個性的唯girl給傳送到了山頂的停車場位置,被老師們一起保護起來。
……真是、沒用的大人啊。
戴著手套的手指輕輕搭在喉部麥克風以及擴音器的作戰裝置上,異質的同心圓瞳孔在護目鏡的遮掩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金色的睫毛幾乎讓人無可察覺地萎靡地垂低了一個細小的瞬間。
現場直面敵人的,就是森眾唯以及歐爾麥特…——像是歐爾麥特那樣,直面同一水準的敵人。更別說還要同時操縱數個‘個性’,分別用以壓制以及保護傳送同伴。
身為職業英雄的山田陽射明白其中的難度……甚至就哭喪一的點回憶來說,他在年輕的時候這個年齡實習的時候遇到危險會是怎樣的手腳慌亂。
又是怎樣面臨著恐懼還只能提醒自己絕不后退。
犧牲的不僅僅是過往的稚嫩與天真,就連同伴…同學、好友都在過往的時間里被滿身鮮血地埋葬在過去之中。
“之前我覺得不知道為什么‘解修’這個詞好像很耳熟。”午夜嘗試性地將自己手上的文件移到麥克眼前,涂著深色指甲油的手指點著來自斯坦因的供詞,“某個黑道,也就是指定敵人團少主(若頭)的個性也是‘翻修(overhaul)’,敵人名為‘解修師’。”
——因為跟事件本身無關,所以連詢問都是公式化一筆帶過,審訊報告書更多的是為了完整性而保留下了這段字句。
“主要是我之前在給唯她取英雄名。”
‘翻修(overhaul)’這個復合個性本身是‘分解’與‘重組’構成的,所以當然的會聯想到同義詞。
“……怎么了嗎?”
指定敵人組,雖然法律上是規定了其‘合法’的地位,但是又在另外的很多方面——如規模、曾入獄犯罪分子比例、稅收等等多個方面進行了限制。可是不可否認的,就算是現在他們所站的立場與性質最多也只能夠算得上是‘灰色’。
像是如同武器或者藥物等方面的流出往往和他們都有些關系。
午夜看著麥克難得一見地沒了笑容,就像是表情在瞬間被低溫所凝固了一般,金發的男人抬手拉下了護目鏡,暴露出了那雙慣常掩蓋在橙棕色半透明鏡片下的藍色的雙眸。
瞇著眼睛單手揉著眉頭。
浮上普雷森特·麥克的記憶的是爆豪勝己現在想起來大概完全算得上是‘失言’的一句嗤笑。
張了張嘴,在香山睡那愈發顯得沉凝認真的神色之中,麥克算是回了一個沒有什么誠意的回答。
“…nothing(沒什么)。”
如果是eraser的話,大概能夠現在就不留情面的追問吧…山田陽射近乎是苦澀辛辣地評價著自己,但是又在另一個極端理智的角度上已經準備事后留下來追問唯,或者是爆豪勝己了。
從好的方向來看的話,應該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毫無任何關聯。
來自于不過一個星期前的回憶中的少年暴躁的嗓音幾乎像是縈繞般在他耳邊回響。
【…——想要個性婚姻?!】
【那安德瓦這萬年no.2有本事有決心去把陰陽臉那家伙的姓氏從‘轟’給改成‘森’還有點可能。】
爆豪勝己當說的話語在當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種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