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師骨子里是一個非常喜歡安靜祥和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和暴力有關的東西,所以才找了個校風最好的中學任教。不然以她的學歷和資本,很多地方都可以去的。
但現在她自己教的班上,卻突兀的跳出來一個貌似異常兇狠的壞學生。白曉笙原來雖然風評不好,但也只是成績差一些,最多逃幾節課。但上周的時候,居然無法無天的敢對班主任動手。
而且更為主要的是,學校居然還沒有將對方開除。
肯定是什么有關系的權貴子弟,恩,肯定是。
這樣的學生,實在太可怕了!
她說:“有…有什么事么?白同學…”
路老師那非常小心翼翼的表情,讓白曉笙異常的無語。
你說你這個當老師的,自己不經過別人同意亂投稿,最后還要裝作一副受害者的表情,那是弄什么毛線啊!
“路老師,你似乎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那首《最遙遠的距離》投稿到《讀者》上面去了把?”
白曉笙決定還是和對方說清楚。
“你…你怎么知道?”
路老師一副做壞事被發現的模樣‘啊’了一下,隨后又偏著頭問道,使她清秀的外表顯得有些呆萌。
她本來才二十多歲,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就來當老師了,而且長相顯得比較小,所以看上去也沒比白曉笙這些中學生大多少的樣子。
這副樣子倒是吸引了幾個在走廊上路過的男學生,不自禁回頭多看了幾眼這個年輕的英語老師。
偏著頭你妹啊,賣你妹的萌啊!
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惡意賣萌簡直是犯罪!
白曉笙心中無力的咆哮著,但表面上卻是秀氣的眉頭一挑,把手上的一本白色封面的雜志丟過去,“自己看第一面,上面寫的是什么…”
路老師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幫白同學投的稿子已經被《讀者》刊登了。她有疑惑的翻開了這本雜志,印入眼簾的是一張黑白背景的飛鳥與游魚。
這副背景雖然是印刷出來的,但畫者肯定也不是尋常之輩,只是簡單的背景畫卻襯托出了那種孤獨寂寥的意境。
飛鳥高翔與空中,游魚深潛于水底。
只是那畫的極為細致的飛鳥圖畫上,鳥兒眼角處卻有著一滴淚水。
一只鳥兒,為何也會哭泣?
它是在悲傷著什么?又是在哀怨著什么?
而那背景上署名為白曉笙的現代詩《最遙遠的距離》,卻是深刻的說明了這個場景的含義。
好看的花體式英文配上那娟秀的漢語,形成了一種很奇妙的視覺享受。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這是一首讓人輕易產生共鳴的詩歌,這是一種文字的魔力,也是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