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默了半晌,聽得窗外草木被風吹動,窸窸窣窣的聲音。
屋里的床欄重重地晃了一下,輕薄的床幔散落下來,被午后的陽光映得泛著粼粼的光。
許紓華的指尖撫上那人的脊背,聽得他動情時低啞的聲音貼在耳邊。
“紓兒,今日我只是你一人的。”
她冷冷勾起唇角,指尖的力道忍不住更大了些,嗓音輕柔軟喏。
“可是殿下,只有今日,怕是不夠了……”
“側妃,宸昀殿那邊傳話來,說殿下今晚要連夜批奏折,不來了。”浣心回到屋里,替主子試了試浴桶里的水溫。
許紓華倒并不在意這些,只走到桶邊,又往里撒了些花瓣。
“太子殿下公務纏身,我自然也不好多做糾纏。”她說著褪下身上僅剩的那件中衣,被浣心扶著坐進了浴桶里。
水流淌進桶里的聲音蓋過了兩人的交談聲,浣心警惕地看了一眼窗上映出的那道影子,壓低了聲音。
“側妃,那日您讓尋的書,奴婢已尋來了,放在您枕下。”
許紓華合著眼微微頷首,指尖輕輕撥動著桶里的熱水。
“鸞秀殿那邊可有消息?”
“聽聞太子妃自從您與殿下離京后便不怎么出門了,倒是有那么兩次去了趟御花園。剛好德妃娘娘也在那兩日去過御花園賞花。”
看來她的懷疑不無道理。
許紓華輕嘆了一聲,指尖撥弄的動作停了下來,“明日挑幾樣從裕江帶回來的新鮮玩意兒,陪我去給太子妃請安。”
“是。”
翌日一早,許紓華收拾妥當便朝著鸞秀殿而去。
自從上次千蕊閣頭牌之事,許紓華始終心有余悸。
殷秀沅的腳腕上紅色絲線般刺青令她不得不多想,更何況那死了的如滟身上也有相同的刺青。
再加之南下遇到刺客,回來后德妃有意無意的試探,期間德妃與那人也曾有過交集……
如今這些事情聯系起來,仿佛都離不開一個殷秀沅。
許紓華這般思慮著,已然走到了鸞秀殿的門口,卻見太子的儀仗正候在外面。
她眉頭不由一皺,心想著這會兒傅冉不應去上朝么,怎得這些人都候在了鸞秀殿的門口?
難不成……
她下意識地便要進去看個究竟,忽地聽聞一清脆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摔碎在地。
許紓華腳下的步子一頓,便有某人冷漠斥責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敢說你半分都不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鴨頭,你們以為能逃出孤的手掌心?
(ps:忽然想起來前面有個人物的名字寫著寫著就錯了,就是那個千蕊閣的頭牌第一次出場叫“如滟”,后來直到她死我都寫的是“紅滟”qaq我真是歲數大了腦子不好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