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賞菊,宴會設在了御花園,此次并不曾邀了許多人來,御花園中也算不得過于熱鬧。
皇后自是無心這些,早早便回了乾暉宮照看著皇帝。剩下的自然是要許紓華跟沈以紜照料著。
傅冉原本寸步不離地陪著許紓華,不過片刻便有人來稟了句什么,瞧起來是東宮護衛。
太子臉色陰沉下來,手中的菊花酒都被重重地擱在了桌上。
許紓華正被浣心扶著在涼亭邊賞著菊花,聽得那邊的動靜不由回頭去看,也不知他這是怎么了。
“叫喬誡盯緊了,必要時候可以出手。”太子沉聲說了這么一句,那人便也應著快步離了御花園。
許紓華本就有意支走他,這會兒干脆走了過去。
傅冉抬眼剛好對上她的視線,方才的冷厲立馬柔和下來,大手伸過來去牽她的小手,“紓兒,過來坐。”
許紓華搖搖頭,依舊站在他面前,“殿下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傅冉抿著嘴唇沒說話。
“殿下若是有什么事盡管去忙便好,這里有妾身跟紜兒妹妹打理著。”她說。
傅冉擰了擰眉頭,“園中的石子路滑,你走不方便。”
意思便是要留下來扶著她。
許紓華忍不住笑出了聲,“妾身又不是小孩子了,走路知道小心。若是因了此事耽誤殿下,妾身日后怕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那豈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妃?”
見那人仍是沉著臉色不動,許紓華好歹又勸了幾句,恰好又有護衛過來稟報,她倒也跟著聽了一耳朵。
提到了云峰寺,還有六殿下。
今日倒確實不曾見到傅禹,聽聞這位六皇子一早便出宮去為皇帝祈福了。
眼下許紓華皺了皺眉頭,想起被軟禁的德妃和關入御審司大牢的殷秀沅,將事情給猜了個七八。
“殿下快去吧,這里有浣心跟敏心照顧著也夠了。”她又勸了一句。
想來那邊形勢的確不容樂觀。故而傅冉沒再推脫,只叮囑了她幾句,轉身跟著護衛走了。
彼時,另一邊有雙眼睛盯了這里許久,見太子終于離開,立馬有人過來稟報。
那小太監一臉慌張,“許側妃,御膳司里吵起來了,說是蒸的重陽糕出了問題……”
許紓華眸色微沉。
方才她便覺著少了些什么,原是重陽糕一直不曾呈上來。
她正欲開口,便聽得浣心氣呼呼地道:“這種瑣事還要來勞煩側妃?之前不一直是沈側妃在照看著么,怎得不見你去叫她?”
御膳司是個敏感的地方,尤其是上次許紓華被誣陷下毒之后,浣心便對此頗有芥蒂,再不愿讓主子去了。
只是這撒好的網若是無人進去,豈不是浪費了那人的苦心?
“浣心。”許紓華喚了這么一聲跟著站起身來,“隨我去看看。”
“側妃,他們這……”浣心還要再說什么,卻見主子的臉色沉下來,也只得乖乖應著,扶了人跟著朝御膳司去。
許紓華臨走時給敏心遞了個眼色,又捏了捏浣心的手背以示安慰。
她倒要看看,某人是想怎樣用一個小小的重陽糕來打掉她腹中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你們只想看虐渣男,可是前邊也要鋪墊完呀,女主也要順理成章地手握實權了才能給他一棒子不是?
我先預警一下,男主也會重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