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不敢的!”
蕭九安一身黑色鎧甲,逆著光,大步踏入屋內。
光塵在蕭九安四周浮動,一瞬間,屋內瞬間暗淡了下來,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蕭九安身上,刺眼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擋。
“王爺回來了。”紀云開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可她并沒有起身相迎。
她是病人,她有特權。
“嗯。”蕭九安雖冷漠,可在人前卻給足了她面子,應了一聲,要紀云開身旁的主位坐下。
不等紀夫人開口,蕭九安便直接開口道:“不知紀夫人、紀二小姐來訪有何事?”
蕭九安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情感,自然也不存在客氣。
“王,王爺,我……我來看望云開。”饒是紀夫人心志再堅,也被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紀瀾就更不用說了,蕭九安一進來她就慫了,縮在椅子上再不復之前的囂張。
有一種人注定是人群的驕點,有一種人注定只能讓人仰望,有一種人只需要往那里一站,便能震懾全場,毫無疑問蕭九安就是這樣的人,他站在那里便是一個世界,他坐在那里便是全世界,所有人都只能服從他的意志。
“探望?本王的王妃病重快要死,你不來探望;本王的王妃三朝回門沒回,你不來探望;現在,本王的王妃已平安無事,你來探望什么?”蕭九安一點也不給紀夫人面子,直接撕破臉。
紀夫人臉色僵得難看,她長這么大,除了紀云開外,還真沒有遇到過像蕭九安這么真接的人。
一般有身份的人,說話都很漂亮,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卻要給三分面子。
“王爺,這事……有誤會。”紀夫人被蕭九安震得無法思考,只能本能的解釋。
“誤會?哦……什么誤會,說來聽聽!”蕭九安隨手將手中的劍放在桌上,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卻把紀家母女震得不敢動彈。
“這事……”紀夫人很想逃離,可面對蕭九安滲人的目光,紀夫人連動都不敢動,哪里敢跑,只能硬著頭皮道:“這事……馬上就要到姐姐的祭日了,我,我一時悲傷過度病倒在床,是以沒有辦法來看望云開,瀾兒前幾天也傷著無法出門,這不身子一好,我們就來看云開了。”
紀夫人越說越順口,說到最后她自己都信了。
“紀夫人對本王的岳母還真是姐妹情深。”蕭九安說話間,看了紀云開一眼,見紀云開默默的點頭,便知紀夫人雖然撒謊了,但還是有三分真。
至少祭日是真。
“我與姐姐打小一起長大,姐姐打小就護著我,云開年紀小,這些都是我該做的。”紀夫人溫柔的看著紀云開,當面就給紀云開挖了一個陷阱。
紀云開渾不在意,冷冷的道:“你們都看著我干嗎?”
“云開,過兩天就是你母親的祭日,你會回家吧?”紀夫人慈愛的開口,看似在給紀云開臺階下,可卻是逼紀云開不得不答應。
親生母親的祭日都不去,紀云開還是人嗎?
“我就在家里,為什么要回家?”紀云開只當聽不懂,甚至不客氣的補了一句:“再說了,往年我娘的祭日,府上什么時候辦過?今年好好的要辦什么祭日,你想做什么?”
不知她母親的死到底有什么隱秘,在紀家從沒有人敢提起她母親的祭日。一提,她那個人前溫文人后涼薄的爹,就會當眾黑臉,誰都不理。
自然,也就沒人敢提她的生日,因為她的生日就是她母親的祭日。
借口當眾被紀云開拆穿,紀夫人的臉色有些難堪,偷偷的看了蕭九安一眼,見他并沒無不悅,才才繼道:“云開,你這孩子怎么又使性子了,我知道你是生你爹的氣,可你爹也是思念姐姐,才會在那幾天不理你的。”
紀夫人說這話時,她的心在滴血。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嫡姐雖然死了,可她的丈夫卻從來沒有忘記她,不管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那個女人的一切都牢牢的刻在她丈夫的心上。
所以,她恨,恨那個死去的女人,更恨紀云開,因為紀云開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的丈夫,那個女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