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紀云開沒好氣的笑了一聲,懶得去拆穿紀夫人的謊言,不耐煩的道:“我身子累了,夫人若是沒事,早些回吧。”
身邊的男人不斷的在散發冷氣,她現在精力有限,早些把紀夫人母女打發掉,才有力氣應付蕭九安。
“那過幾日……”紀夫人欲言又止,明顯是不想走。
目的未達成,她哪里肯走,可紀云開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道:“我身子不適去不了,我想我娘定不愿意看到我為她不要命。”
天下無不是父母不是嗎?
父母都是疼愛孩子的,怎么舍得她不要命呀。
“可那是你……”紀夫人想要拿孝義壓紀云開,逼紀云開回一趟紀府,可同樣不等她說完,蕭九安就趕人了:“來人,送客!”
和紀云開的委婉相比,蕭九安直接多了,完全是不給紀夫人面子。
紀夫人從來沒有被人這么打過臉,臉都白了,僵在原地,又羞又怒,可燕北王府的下人才不搭理她,客客氣氣的把她的紀瀾送了出去,一路送到大門口才折回。
可這哪里是送,這明明是監視。
站在馬車旁,紀夫人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燕北王府太囂張了!
可紀夫人再氣又如何,燕北王手握重兵,就是當今天子也要給燕北王三分面子,小小一個紀府在蕭九安眼中,還真的什么都不是。
紀夫人和紀瀾一走,紀云開就起知欲告退:“王爺,我身子乏了,無事我先去休息了。”蕭九安明顯心情不佳,能溜走自然是要溜走的,溜不走在說。
不等蕭九安開口,紀云開就準備溜了,可才走了一步,就聽到身后發出一聲清響,似有疾風襲來,一柄長劍從她臉頰擦過,刃劍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噗”的一聲,劍尖沒入面前的柱子上……]
“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不敢的!”
蕭九安一身黑色鎧甲,逆著光,大步踏入屋內。
光塵在蕭九安四周浮動,一瞬間,屋內瞬間暗淡了下來,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蕭九安身上,刺眼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擋。
“王爺回來了。”紀云開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可她并沒有起身相迎。
她是病人,她有特權。
“嗯。”蕭九安雖冷漠,可在人前卻給足了她面子,應了一聲,要紀云開身旁的主位坐下。
不等紀夫人開口,蕭九安便直接開口道:“不知紀夫人、紀二小姐來訪有何事?”
蕭九安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情感,自然也不存在客氣。
“王,王爺,我……我來看望云開。”饒是紀夫人心志再堅,也被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紀瀾就更不用說了,蕭九安一進來她就慫了,縮在椅子上再不復之前的囂張。
有一種人注定是人群的驕點,有一種人注定只能讓人仰望,有一種人只需要往那里一站,便能震懾全場,毫無疑問蕭九安就是這樣的人,他站在那里便是一個世界,他坐在那里便是全世界,所有人都只能服從他的意志。
“探望?本王的王妃病重快要死,你不來探望;本王的王妃三朝回門沒回,你不來探望;現在,本王的王妃已平安無事,你來探望什么?”蕭九安一點也不給紀夫人面子,直接撕破臉。
紀夫人臉色僵得難看,她長這么大,除了紀云開外,還真沒有遇到過像蕭九安這么真接的人。
一般有身份的人,說話都很漂亮,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卻要給三分面子。
“王爺,這事……有誤會。”紀夫人被蕭九安震得無法思考,只能本能的解釋。
“誤會?哦……什么誤會,說來聽聽!”蕭九安隨手將手中的劍放在桌上,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卻把紀家母女震得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