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個嬤嬤的舉動,紀云開只是笑了笑。
她會告訴這兩個人,她們的動作是多余的嗎?
別說憑她現在的渣體力,她根不可能跑得掉,就算跑得掉她也不會跑。
人的臉,樹的皮,雖然她不在乎流言蜚語,可面子還是要的。
她現在是什么身份?是燕北王府,就算只有一個名號,一言一行也要符合燕北王妃的身份,堂堂燕北王妃怎么可能會被兩個下人逼的滿宮亂躥,太丟份了。
“兩位嬤嬤說十慶郡主打碎了御賜之物,不知打碎了什么?”紀云開神色自若的問道,根本不將兩個嬤嬤的兇樣放在眼里。
她的是燕北王妃,這兩個嬤嬤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傷她。
就好像在紀府和燕北王府一樣,府上的下人就是再囂張,能做的也只是無視她,而不敢對她動手。
“先皇賜給太妃娘娘的玉如意,娘娘睹物思人,拿在手上把玩,被十慶郡主淘氣的撞碎了。”嬤嬤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幾乎沒有漏洞。
可也是幾乎。
“玉如意當時在太妃娘娘手上?”紀云開淡淡的問道,并無逼迫之意,可在宮里生存的女人哪個不是人精,兩個嬤嬤立刻明白了紀云開的用意,黑著臉道:“燕北王妃,你這是什么意思?”
紀云開也拉下臉,強勢的道:“我什么意思你們不是明白嗎?玉如意在太妃娘娘手中打碎的,你們卻把錯推給一個失了心智的人,果真是好手段。”
紀云開并不怕得罪什么靜太妃,對方都要她跪下了,她們之間還能友好相處嗎?
她的退讓,并不會讓靜太妃感恩,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認為她軟弱好欺。
她不是原主,不會像原主一樣,為了維持什么準皇后的氣度,一再委屈自己。
“大膽,你盡敢污蔑太妃娘娘。”兩個嬤嬤氣怒,張嘴就要喊下人來,可還未出聲,就被紀云開打斷了:“兩位別當本王妃好欺負,別忘了本王妃可是燕北王妃,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碰的。”
燕北王確實沒有京中那些一字王品級高,可是燕北王手中有實權,京中那些一字王見了燕北王也要客客氣氣的。
兩個宮中老嬤嬤也想動她?也想讓她跪下?簡直是癡心妄想。
“燕北王妃這是要仗勢欺人?”在宮里向來只有她們威脅人,欺負人的份,兩人嬤嬤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這滋味還真是叫人不好受。
“本王妃就是仗勢欺人,也是仗我家夫君的勢,總好比兩位狗仗人勢的好。”比毒舌,她也不差,只是……沒法和端王世子比罷了。
“你,你居然敢罵我們是狗,你好……你給我等著,我們這就去稟報給太妃娘娘知曉。”兩個老嬤嬤氣得全身顫抖,丟下紀云開轉身就走。
紀云開笑了笑,抬手擋了擋頭頂的太陽,輕輕的嘆了口氣:她也想走,可沒把十慶郡主帶回去,燕北王府的人想必不會讓她出宮。
想來,她這個王妃當得也是憋屈,只能在外人面前耍耍威風。
沒讓紀云開等太久,一小宮女從殿內出來,客客氣氣的把紀云開請了進去。
踏入殿內,冷意撲面而來,在外面曬久了,紀云開一時還真有點受不了,不著痕跡的將衣服收攏,紀云開看也不看坐在主位上的靜太妃,彎腰行禮:“給太妃娘娘請安。”
不等靜太妃開口,紀云開就站了起來,抬頭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婦人。
看著三十左右,端莊大氣,韻味十足,不說年輕時,單說現在也是一個大美人。
“燕北王妃,你很大的膽子。”靜太妃看著紀云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太妃娘娘謬贊,云開不過是做自己該做的事。”紀云開神色自若,并不將靜太妃的威壓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