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蕭九安殘暴、變態的威壓,她還會怕一個養在深宮里的女人?
“既然知道什么是你該做的,還不給本宮跪下!”靜太妃的語氣陡然變嚴厲,要是膽子小一點的人,恐怕真的會被她嚇到,可惜紀云開半點也不受影響:“太妃娘娘,我是燕北王妃,你似乎受不起我的跪拜禮。”
除了皇后和太后,這后宮沒有人需要她跪下行禮。
“你敢說本宮受不起!”這是羞辱,這對靜太妃來說絕對是羞辱,紀云開明顯是看不起她。
紀云開沒有跟靜太妃掰扯受不受不得起的問題,而是趁她大怒,飛快的說道:“太妃娘娘,玉如意是在你手上被打碎的。”
“那又如何?”憤怒中的靜太妃沒有注意到紀云開言語中的陷阱,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說了不該說的話:“你,你……竟敢!”竟敢挖坑給她跳!
靜太妃指著紀云開,手指直顫抖,紀云開無所謂的一笑:“既然十慶郡主無罪,還請娘娘把十慶郡主交出來,我好帶她回去,好生教導。”
“紀云開,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打壓人的籌碼沒了,靜太妃已氣得失去理智,看著紀云開那張陌生有熟悉的臉,靜太妃幾欲發狂。
就是這張臉,讓那個男人拒絕了貴為宰相之女的她,取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商婦之女,害她一怒之下進了宮,一生都被鎖在宮廷。
“皇宮,皇上的天下,靜太妃三思,打碎了御賜之物可是死罪,就算你貴為太妃也不能免責。”紀云開一字一說說得極慢,在外人眼中她這是有恃無恐,是威助,可只有紀云開自己知道,她這是疼得說不出話來。
興奮的藥物能讓她保持精神亢奮,同時也能讓她對疼痛更敏感,她現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你敢威脅我,你果然和你那個賤人娘一樣討厭。”靜太妃滿臉猙獰,不復之前的端莊大氣,看紀云開的眼神就是毒蛇一般陰冷。
“你……”紀云開臉色微變,隨即笑了出來。
原來靜太妃的目標是她,看來不是她受十慶郡主牽連,而是十慶郡主受了她的牽連……]
面對兩個嬤嬤的舉動,紀云開只是笑了笑。
她會告訴這兩個人,她們的動作是多余的嗎?
別說憑她現在的渣體力,她根不可能跑得掉,就算跑得掉她也不會跑。
人的臉,樹的皮,雖然她不在乎流言蜚語,可面子還是要的。
她現在是什么身份?是燕北王府,就算只有一個名號,一言一行也要符合燕北王妃的身份,堂堂燕北王妃怎么可能會被兩個下人逼的滿宮亂躥,太丟份了。
“兩位嬤嬤說十慶郡主打碎了御賜之物,不知打碎了什么?”紀云開神色自若的問道,根本不將兩個嬤嬤的兇樣放在眼里。
她的是燕北王妃,這兩個嬤嬤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傷她。
就好像在紀府和燕北王府一樣,府上的下人就是再囂張,能做的也只是無視她,而不敢對她動手。
“先皇賜給太妃娘娘的玉如意,娘娘睹物思人,拿在手上把玩,被十慶郡主淘氣的撞碎了。”嬤嬤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幾乎沒有漏洞。
可也是幾乎。
“玉如意當時在太妃娘娘手上?”紀云開淡淡的問道,并無逼迫之意,可在宮里生存的女人哪個不是人精,兩個嬤嬤立刻明白了紀云開的用意,黑著臉道:“燕北王妃,你這是什么意思?”
紀云開也拉下臉,強勢的道:“我什么意思你們不是明白嗎?玉如意在太妃娘娘手中打碎的,你們卻把錯推給一個失了心智的人,果真是好手段。”
紀云開并不怕得罪什么靜太妃,對方都要她跪下了,她們之間還能友好相處嗎?
她的退讓,并不會讓靜太妃感恩,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認為她軟弱好欺。
她不是原主,不會像原主一樣,為了維持什么準皇后的氣度,一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