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八跑得氣喘吁吁,當他發現沒有危險,再看岳文的樣子時,禁不住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而阮成鋼根本沒有看到這些,他皺頭眉看著現場零亂的腳印和被破壞的車轍,指揮著人夾起草叢中兩個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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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威信掃地,威信掃地啊,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威信,讓警花與警犬給葬送了。”
接連幾天,岳文有事沒事就恨恨地念叨。
胡開嶺的心思卻不在這個上,“劉志廣把施忠孝的黨員關系轉回村里來了。”
“嗯,……施忠孝還是黨員?轉黨員關系,我怎么不知道?你聽誰講的?”岳文隱約覺著里面有事。
“說是在南方入的黨,誰也不知道,我二叔告訴我的,他也是村里的老黨員,施忠孝現在正在做工作,好象是讓大家選他當書記。”胡開嶺的表情很無奈。
“嗯,有意思,好事啊。”岳文一下來了興趣,選書記,后面肯定離不了劉志廣的操作。
“什么好事?他當了書記,村里更加不象樣子了!”胡開嶺不悅地瞪了岳文一眼,“以前都是老書記干,他不當讓給上一任,上一任把金礦承包給了施忠孝他們,他也沒落好,得癌癥死了,我們這個村從來沒有得癌的,大家都說,這出賣集體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你把你的想法給老書記講過嗎?”
“血書給老書記看過,老書記的態度跟你一樣,不管。”胡開嶺頗有些氣憤,“所以,我們想把你推上去,這些天我們也在做工作,村里一共十三個黨員,除去一個施忠玉,加上你跟施忠孝一共十四個,你我兩票,我二叔一票,剩下的我們正在做工作。”
“我不當!”岳文很干脆。
“你不當,那我們只能到區里上訪了,到市里去上訪。”胡開嶺急了。
“別呀,”打破現在的平衡,岳文估計自己的日子又要難過了,“再想想別的辦法。”
“沒有別的辦法,選我,街道也不會同意,”胡開嶺很有自知之明,“如果可以,我早自己當了,你就站出來,算幫我們一個忙,怎么樣?”
岳文略一思索,“行,幫忙可以,做其它的不行。”劉志廣背地里操縱這事,視他為無物,讓他有些惱火,領導怎么了,也得尊重人,那怕我是個新人,是個年輕人。
“老書記為什么不干了?”一旦有了目標,有些事就要關注,有些人自然也要打聽明白。
“干了一輩子,想享清福了,他在任時,村里一窮二白,誰知他不干了,倒找出金礦來了……”胡開嶺見岳文答應,興致一下高起來,他眉飛色舞地介紹起來。
見他話匣子打開,岳文趕緊打斷他,“其它黨員什么情況?”
“其他黨員也都是些老人,村里好多年沒發展黨員了,現在的黨員除了我是年輕的以外,其他的基本都是老書記當時發展進來的。”
“嗯,明白了。”岳文眉毛一挑,知道關鍵了。
“對了,下個周老書記生日,原本因為施忠玉的事,他不想過了,但七十也是大壽,我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