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兩天,我也給街道財政打招呼了,借錢不借,要錢不給,我看他憑空能變出個廣場來!”他得意地跟施忠孝說道。
施忠孝抽著煙,卻不說話。
“上次是我大意了,這次一定給你找回來。”劉志廣很是自信,“在芙蓉街道,還沒有我辦不成的事。”
大灰狼看看他們,恭敬站在一邊,他對岳文的印象始終不錯,不過,這可不是打架,能自備拳頭,他沒錢修什么廣場啊。
“以后你當書記,就維持現狀,但要多給村里做點好事,人哪,都是吃敬不吃虧,你敬人一尺,人家敬你一丈,真有象胡開嶺那樣不長眼的,就得收拾,收拾后就知道誰是爹,誰是兒,收拾帶頭的,看誰還敢再反對!”劉志廣直接安排起了后岳文時代。
“那合同呢!”施忠孝終于說話了。
“街道沒有,嗯,肯定沒有,也沒人交過來,我們就當沒有這回事,有事再說。”
“嗯,”施忠孝沉吟著,“最近村里事太多,忠玉,……兩口子死得太冤了,公安局有什么進展嗎?”
“我一直在關注這事呢,不過,人肯定會抓到的,也必須有人來負責!”劉志廣道,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陰狠,“那狗頭金?”
“真沒有,我已經交上去了,再說,那也不是狗頭金!”施忠孝正色說道。
劉志廣看看他,再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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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緊不慢地往前趕,永遠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天。
“又來了,胡哥,能不能別煩我,讓我好好睡會覺。”岳文懶懶地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胡開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頓時,椅子不堪重負,又叫了起來。
“兄弟,還剩兩天了,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啊!”胡開嶺簡直苦口婆心了。
“呵呵,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胡哥,我看你不象在宮里上班的人啊!”
“太監?好好好,我是太監行了吧,我是太監,沒有人敢自稱男人!”胡開嶺拍拍碩大的胸肌,“我知道你不想干這個書記,可是咱也不能這么糊里糊涂地下臺吧?那也太丟人了。老書記說了,如果你實在沒招,那就發動大家,挨家挨戶湊湊。”
這真是萬不得已了,岳文知道,在農村,象這種集資,往外掏錢,老百姓是一百個不答應,雖然為的是公益,修的是村里的設施。不過,看來老書記是真動了心,也真著了急。
岳文一下坐了起來,“要老百姓集資還要我們這些村干部做什么?”
“你有辦法?”胡開嶺睜大了眼睛。
“有,不過你得支持。”
“一百個支持,你說吧,還沒有我胡開嶺不敢干的事。”
“準備十輛拖拉機,多準備些壯勞力。”
“干嘛?”
“要你準備你就準備,晚上七點,村委會門前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