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淳師父,我是白武啊,天罡派的白武啊。”那人的聲音沙啞難聽,丑陋的臉更加顯得猙獰恐怖。
“白武?”寂淳有些不敢相信,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是那個曾經接待自己的白武,看他站的難受痛苦,連忙道,“施主里面請。”
進到客棧里,薛藥和沐乜風正好出來找他,一眼便看見了面目全非的白武,出聲問道,“寂淳師父,他是?”
“薛神醫,在下白武。”白武上前艱難地沖薛藥拱手道。
“我還以為天罡派無一活口呢!”薛藥出言諷刺道,他實在討厭天罡派的人,面上一派正人君子模樣,私下里卻是一副陰險歹毒的嘴臉。
“薛神醫為何如此話中帶刺呢?”白武又是不解又是尷尬,盡量將聲音壓低,現在他已經夠狼狽凄慘了,得罪不起這些人。
“呵!為何?那我問你,徐真把歐陽公子囚禁在地牢嚴刑拷打的事你知道么?”薛藥嗤笑一聲質問道。
“薛藥你在說什么!”白武終于爆發,沒有人能在他面前詆毀他的師父,“我師父對歐陽以尋千般萬般好,你怎么能這樣說他?!”
看白武這激動的樣子不似作假,寂淳與沐乜風對視了一眼,覺得應該是錯怪他了,就在薛藥要開口繼續罵的時候,沐乜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家師弟的嘴巴,輕聲道,“聽他怎么說。”
“就在你們消失的那天晚上,師父大發雷霆說歐陽公子失蹤了,擔心他身子弱被人害了,就派了人出去尋找,為了安撫住在天罡派的武林人士,還特意囑咐我們保密,”白武恨恨地盯著薛藥,字字飽含激動憤怒,“我師父對歐陽公子如何,你們當初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現在天罡派遭受這樣的事情,你們就翻臉詆毀了?!”
“你師父徐真就是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不知何時,宿冉已然走到白武面前,冷漠傲然地俯視著如同喪家之犬的白武,一字一句說著這出這句話。他最喜歡看人在他面前信仰崩潰的模樣,他永遠站在世界最高的頂端,只手就能摧毀這些螻蟻的情感。
寂淳瞥了宿冉一眼,他已經非常了解這個男人了,以別人的痛苦憤怒為自己的快樂。看著白武這樣子,他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白施主,徐真確實將歐陽公子囚禁在了地牢里,是貧僧與薛神醫親眼看到的。”
“怎么會……我師父怎么會……”白武愣怔怔地癱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別人的話他可以不信,可是就連寂淳大師也這么說。
畢竟一群人在客棧過道上站著影響通行,小二過去小心翼翼道,“幾位客官,可否移步到房內說。”
寂淳雙手合掌朝小二道,“阿彌陀佛,施主莫怪,是貧僧的不是,貧僧這就離開。”轉而回身對眾人道,“不如去貧僧房中吧。”薛藥與沐乜風點點頭,而宿冉像是沒聽到似的,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轉身出客棧了。
房間內,白武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薛藥出去找歐陽了,沐乜風與寂淳都保持著沉默坐在一旁,也不知該說什么。
不久,歐陽以尋同薛藥回來了,方才薛藥已經同他說了,這人并不知道徐真的所作所為,所以他也并沒有對他有太多敵意,看著陷入迷茫的白武喚了聲,“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