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少主的話,那宿公子不在院中了,”那下人剛說完,抬頭便看到了房間里面的寂淳,愣了愣。
“什么?”云子濯臉色頓時拉下來,朝那下人訓斥道,“連個人都看不住了么?滾下去領罰!”
寂淳的眉頭也一緊,這說明知道現在那人還未回來,他心底隱隱地覺察出可能出了什么事,在這桐城與宿冉有仇的也就是那三堡主云子煜了,自昨日那一幕他便知道云子煜是真的要殺了宿冉,怎么自己一開始就沒想到這云子煜呢?
他心中已然后悔非常,也顧不上云子濯現在不爽的心情,焦急問道,“昨夜他便未回來,二堡主可要派人出去尋找?”
云子濯只聽寂淳的語氣就知道他是著急了,心中更是大為不悅,這寂淳為了這個宿冉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顧他們昔日的兄弟情義,實在令他惱怒!
“不知大師這是何意?是在命令我去幫你找那賊人回來?!”云子濯壓著即將爆發的怒火低聲吼道。
“貧僧并非此意,”寂淳也壓下心底里的著急,皺著眉頭低聲回道。
“呵,”云子濯冷笑一聲,顯然不信寂淳的話,他自寂淳身邊走過,帶些嘲諷意味道,“或許是那人獨自逃了去,大師不必太過擔心了。”
寂淳看了云子濯一眼,心中雖然不贊同云子濯這番話,但他也不想一次次惹怒這人,只能敷衍地點了點頭,“那貧僧先行告退了。”
臨走前,他又轉身回去看著云子濯,認真道,“寂淳一直把子濯當做朋友,關于昨日的事,貧僧向二少主道歉。”
云子濯垂眸沉默著,過了一會才低聲回了句,“知道了。”待寂淳剛要邁出房門的時候才補充了一句,“我會派人去找宿冉的。”
“謝謝,”寂淳頓了一下,向云子濯道了謝,自書房出去了。路上,他想了很多,這整件事情都是由那個問詩引起的,那么尋找到宿冉的關鍵也便在她身上,這個女人和宿冉的失蹤絕對脫不了干系。
只是他作為一個和尚,單獨去找一個女人家實在不方便,因此他只好等到晚上再行動,一路上他也聽到不少閑言碎語,均暗自里討論堡主將剛剛新婚的三少主關進密室了,如此想來,今夜去找那三少夫人便輕易多了。
他一個白天幾乎將這流云堡轉了個遍,卻仍舊沒有找到宿冉出現過的蹤跡,就連那三堡主被關在哪里也尋不到,據說這云家密室也只有云家人和心腹才知道具體地點,尋常的下人與外客一般是找不到的。
這個消息一方面讓寂淳有些稍稍的寬心,因為在桐城對宿冉最恨之入骨的人正被關著,說明宿冉現在還算是安全,但另一方面他又不由得擔心,若這云子煜找了幫手可如何是好。
終于等到晚上天色暗下來,他尋了件夜行衣穿上,躍上房頂運起輕功快速往白日里打聽到的問詩所處的院落趕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