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清冷的月光下,和尚身著一襲夜行衣穿梭在偌大的流云堡內,終于于一處房頂落腳,只聽里面傳來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很明顯是男女交歡得興起,已經顧不得一切了,他本就有些奇怪這偌大的院子,還是個三少夫人的院落,怎的門外就只守了兩個下人,聽到這種聲音他終于有些明白了。
雖說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但他此刻已然顧及不了那么多,宿冉失蹤已經這么久還不知任何消息,他現在只想立刻找到那人,所以他必須知道下面兩個人是誰,為什么那已然是流云堡三少夫人的女人會與男人茍合在一起?云子煜不是已經被關在密室了么?那底下這個男人又是誰?
帶著疑惑,他小心地半蹲在房頂之上,掀開一塊瓦片,里面的燈光有些許漏了出來,他也得以自這微小的地方看清楚房中的一切。
只見那屋子的地上已然散落著男女凌亂的衣衫,床上的兩個人不知羞恥地抱在一起忘情地做著那羞恥的事情,寂淳看了只覺得惡心非常,按照禮法來講他實在不應該在這時候窺視別人的房事,但是此刻,情況緊急。
女人的臉寂淳可記得清楚,正是一月之前那依偎在宿冉懷里嬌聲歡笑的花魁問詩,而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的模樣……寂淳看著覺得甚是眼熟,想了一會子,只聽那男人對問詩淫邪地挑逗道:“騷蹄子,這才多久就忍不住了?竟然這么熱情!”
聲音傳入耳中,寂淳驚得一下子愣住了,下面那個男人,不正是前日與流云堡堡主云子昂同坐在高堂上接受新人禮拜,云家三兄弟的二伯嚒?!他怎么會在這里與這女人在一起?想到這里,寂淳只覺得無比荒唐,這女人一邊暗地與她丈夫的二伯私通,另一邊還在新婚之夜陷害宿冉,她究竟想做什么?
寂淳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機深沉不可估量,宿冉失蹤的事情絕對跟她有關系,雖然底下二人令人作嘔的交歡呻吟讓寂淳恨不得立刻離開這里,但是他還沒有得到他想知道的宿冉的下落,他不能離開。
強忍著這不適,直等到底下兩個背棄人倫的男女結束了那一場骯臟的交合,寂淳才聽到下面兩個人的談話。
“慕商,子煜找你說什么了?那天之后他就變得很可怕,也不同我說話了,碰都沒碰我,緊接著大哥就把他關起來了,”那問詩依偎在云家二伯云慕商的懷里,嬌聲問道。
“我還沒問你,為何要算計那男人,莫不是你看中了他?嗯?”云慕商抬起手捏住問詩的下巴,沉聲問道,聲音里帶著陰翳與不悅。
“不是啦,”問詩被云慕商捏的下巴幾乎碎掉,眼淚刷地一下流下來,忙解釋道,“你……你也知道奴家不是……不是處子之身了,若被你那個侄子知道了還不得鬧翻了天,倒不如直接把這禍事轉移給那個男人,這樣也能藏得住咱們之間的事情嘛。”
“哦?”云慕商明顯不信問詩這些說辭,反問道,“那你為何不找旁人,偏找了他?他長得可真是俊俏呢,你敢說你沒有存別的心思?”
“喲!”問詩把云慕商捏住她下巴的手抓下來,放到自己那片雪白的胸前,嬌聲道,“奴家有了云爺,哪敢想其他的男人啊,奴家找他是……是奴家以前就是被他害成那樣的,”說著,竟然嚶嚶地低泣起來。
見女人埋在自己懷里哭,云慕商也不想再說什么,現在這樣的狀況很好,他那傻侄子云子煜這幾日便碰不得自己的女人了,自己也能好好同她溫存幾日。
“慕商你還未說,子煜找你說什么了呢?”問詩見云慕商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便又不依不饒地問開始那個問題。
“你問這個做什么?”云慕商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手下開始不安分地亂摸起來。
“奴家畢竟同他拜堂成親了,還沒資格問幾句呀,再說了,奴家知道更多一點他的事情,也便于安排時機找您啊,”問詩撒嬌似的在云慕商身上蹭了蹭,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