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滾回陷空島去我收回剛才所有覺得會有不舍的那些話!
(一二三二)
「哈哈,好啦,莫要如此生氣。」
白玉堂靠上我的肩膀,望著我頭頂的一片雜亂,十分滿意地道:「小虞兒啊小虞兒,五爺此回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再來你便自己好自為之罷。左右你已在展昭他們面前同李云前輩相了認,以后有事也便毋須再避諱他們。展昭那人是古板無趣了點,可遇事勉強也算可靠,五爺不在,你有煩心事大可找他商量去,莫要把自己悶壞了。」
這種忽然轉變成知心人風格的談話讓我有些不習慣,我忍不住有些甕甕地道:「我哪里有什么煩心事……」
「沒有更好,展昭那悶貨,找他著實也是無甚意思。」
我:「……」
那你沒事便要一天到晚找他找碴又是啥意思?
「喂,小虞兒,你既與狄將軍交好,待下回我來京城之時,不妨再找他出來,一道再吃頓飯罷。上回他那般半途離席,說來也是未曾盡興呢。」
「吃飯可以,你莫要纏著人家嚷著較量就行了。」
他輕彈一下我額頭,嗤道:「五爺我想跟誰較量,那是那人的榮幸!有你這般嫌棄的么?」
「是、是。」對于這種程度的動作我已經不想反擊了,「話說你已去向展昭他們告別了沒有?」
他搧了搧手:「貓兒他還有幾件案子同時在忙呢,五爺我今日便得趕回去,懶得找他了,你再代我同他們說一聲便是。」
「你這么一回去后,無事可便無人陪著你打架了,你難道就不懷念他?」(﹁_﹁
「呿,誰要懷念他。」他露出典型口是心非的表情,嫌惡般道:「五爺我才懶得想那只貓呢!」
「是、是、是。」此人對展昭的友情果然是很扭曲糾結。
他卻忽然一頓,蹙起眉道:「……對了,那什么五影閣的事我聽說了。待我回去之后,便用上陷空島的渠道替你們查一查……汴梁這兒有展昭又有狄將軍在,你的朋友不少,真遇上了事,可得早早找他們商量,莫須同他們客氣,明白么?」
「……你今天是吃錯藥么?」突然說了這么多感性的話,不會是被人穿了吧?
他毫不留情地打回我想試探他額溫的賤手,有些惱道:「——你這家伙,真是狗咬呂洞賓!」
我按著紅腫的手背也有些惱道:「我不就開個玩笑么,你用得著拍這么大力!」
這人的天性是真的欠揍,見我也惱他就樂了。只看他咧嘴燦燦一笑,白衣流銀,披掛著一身明媚的日陽,整個人好似都在散發著光芒。
「……倘若展昭他們都靠不住,你便來陷空島找我吧。」他勾唇一抹,滿面矜揚地道,彷佛都能看到他身后那條高翹的尾巴:「五爺我,可比他們都要來得可靠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