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如他這般早死早超生,早些便看破了他家女神的真相,其實著實也無甚有不好。
(一七九〇)
而有關展昭對他官配那等輾轉糾結的心思猜測,在下只向公孫先生透露過,畢竟這些乃屬于他私人之心事,著實也不太好意思在背后拿出來跟太多人討論。
公孫先生摸了摸他那三撇依舊柔亮非凡的胡子,挑著眉問我,不太置可否地道:「你說……展護衛對丁女俠有意思?」
我鄭重地點了下頭。
公孫先生平日看來正經,其實人也挺八卦,彼時乍然聽到這般新訊,竟只是一陣搖頭晃腦地低唔。
我被他這番態度吊得癢:「莫唔了先生,你先前不是替展昭算過命嘛?再給他算一卦,看這丁月華究竟是不是他的正緣啊!若是的話我們得……得……」
得怎么辦啊?我在一瞬之間突然有點茫。過會才想到自己該說的是或者可想辦法來幫幫看他?
公孫先生兩手一攤瞥我:「我再厲害……無有丁女俠的八字也是批不出來啊。」
「怎么這么兩光……」
公孫先生春風和煦:「……小春,你說什么呢?」
我咧挫賽,怎么不小心把內心話說出來了?!
「沒沒我沒說什么,只是說今日天光怎么這么好,室內好亮光哪!該把窗子開大點才是,好透透空氣!」說著急急忙忙去推窗戶。
公孫先生斜我一眼,沒多說什么,收回目光后繼續去撫摸他的胡子,接續先前的話題:「你道展護衛對丁女俠有意思,可在我看來,卻看不出他們二人間對彼此有何特別之處……莫不是小春你多想了吧?」
我狗腿地回來拿起把扇子替他搧風:「那是因為先生你見到他倆互動的次數還不多,展昭那家伙又太會藏了,才一時沒瞧出來呢!我也是經歷了一小段波折才弄清楚的。」
公孫先生順著胡子貌似又回憶了一會,堅持道:「……不對,我看不是。」
「……哪里不是啊?」搧得手累,我將扇子往桌上一丟,回到自己座位上,倒了一杯茶來解渴。
「展護衛對丁女俠的態度看來當真無甚不尋常哪,若真要說……」他平淡地瞥我:「我倒覺得,展護衛近來放在你身上的心思,反而多得有些不尋常了。見展護衛他關心過人,卻未曾見過他如此關心一個人……雖可說許是你秀州遭劫之事內疚了他?」他還會向我開玩笑:「不過……若依小春你方才作結論的標準來論,你怎地不以為展護衛或許對你也有些意思?」
「————噗!」
我噴茶了。
趕緊舉袖擦了擦嘴。心道:靠!這個公孫先生的火眼金睛瞎了——這是老花眼提前來報到了是不是!!要開玩笑也不是這般開的!在下與這位丁女俠能一塊比嗎!!
拿我跟她比——?
拿我(表面♂)跟她(表面♀)比——?
拿我(需關注的初愈傷員)跟她(康健俠女)比——?
這倆樣本能放在同一個秤砣上比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