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笙領回家的廚子也就做了這一頓晚飯,第二日就被恭恭敬敬的送回了謝家。
溫梨笙表示十分遺憾,畢竟謝瀟南這般有應必求實屬是難得的,哪怕留著廚子多做幾日的飯也是好的。
表達了這一番思想之后,溫浦長又掄著竹條把她攆到了樹上,站在樹下訓了老半天。
單一淳的事很快翻篇,溫梨笙在屋中閑了幾日,還是沒能等到閩言上門,不過倒是有人遞來了一封信,指名給溫梨笙。
下人拆開了信,里面是一把用薄布包著的鑰匙,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鑰匙給你了。
落款是單一淳。
單一淳假死之后給她送了把鑰匙,溫梨笙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也猜不出其中意圖,只得先把鑰匙給手下了。
在家中閑著無事,溫梨笙待不住了,想去峽谷那邊看看。
武商大會盛大開幕,在郡城里盤踞許久的江湖俠客也早就等不及了,紛紛趕往大峽谷上的擂臺去。
武商大會有一套非常完整的比試體系,抽簽晉級淘汰,規則定制得都很明確,那些比試武藝的人都注重點到為止,不會真的打個你死我活,畢竟風伶山莊的規矩,沒人敢輕易犯。
沈雪檀雖表面上看上去笑瞇瞇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實際上他脾氣并不算好,只是年紀大了不喜歡計較些小事,據說年輕的時候那真是性子無法無天的混球,欺負起人來絕不手軟。
當然這個據說,是溫梨笙聽她爹說的,在詆毀沈雪檀這方面,溫浦長做到了十幾年來始終如一。
之前謝瀟南說他也打算去峽谷山莊的,想來接待完他的朋友之后,也就這幾日會去了,溫梨笙也不好總是去喊他,便想著先去那地方看看。
加上藍沅也在溫府閑了好長時間,如今手頭上的事差不多忙完,是時候帶她出去轉轉,說不定會有她那不靠譜的師叔的消息。
沒跟溫浦長說,但走之前給他留了口信,說是去峽谷山莊那邊玩玩。
那里是風伶山莊的地盤,溫浦長知道后會生氣,但對她的安危還是放心的。
她先去風伶山莊找沈嘉清。
沈嘉清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溫梨笙站在門外的樹下,身邊是隨身侍女魚桂,和一個扎著丸子頭的人。
“這人誰啊?”沈嘉清指著她問。
溫梨笙道:“這是我前些日子在街邊撿的,餓得吃不起飯了我就把她帶回了家,發現她功夫還不錯就留了下來,她叫藍沅。”
沈嘉清盯著她打量了好一會兒,而后問:“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呢?”
藍沅這次出門特地喬裝過,在臉上還貼了些假胡子,眉毛畫得又黑又粗,看起來模樣有些滑稽。
溫梨笙隨意的應對道:“郡城那么多人,難免會有遇見的時候,或許是在哪個街頭看到過她。”
沈嘉清是很好糊弄的一個人,他覺得面前的藍沅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他也不糾結,只將目光一滑,走到藍沅面前,低眼看著她的胸口十分不理解的問道:“好兄弟,為什么你身板看起來那么矮小單薄,胸肌怎么好像挺發達的呢?”
說著就上手抓了一把:“你是墊了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