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話剛說完,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沈嘉清只覺得有人飛起來往他臉上踹了一下似的,頓時都站不穩往旁邊踉蹌了兩步,臉上火辣辣的疼起來。
他站穩后擼起袖子就要開干:“你這王八犢子……”
溫梨笙也驚得眼睛一瞪,急忙伸手攔住了他:“沈嘉清,你干什么!”
沈嘉清氣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吼道:“我就問問他胸肌怎么那么發達,他就打我!”
溫梨笙也吼道:“廢話,我剛站邊上聽見你說的話了,我問你閑著沒事抓別人胸肌干什么!你是地痞流氓嗎?”
沈嘉清理直氣壯的反問:“難道我們不是嗎?”
藍沅一張臉都紅透了,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有些害怕地垂著腦袋,因著裝成了啞巴,所以一聲不吭。
“什么地痞流氓也沒見過上來就上手亂摸的。”溫梨笙白他一眼,警告道:“你他娘的爪子放尊重點,再敢給我亂摸,信不信我一刀給你剁了。”
沈嘉清的俊臉已經浮現出一個非常清晰的巴掌印了,他頂著這印子道:“我就沒見過這么小氣的爺們。”
溫梨笙安慰地拍拍藍沅的肩膀,剛才那事發生的太突然,她都來不及阻止,且沈嘉清確實也是無心之舉,他并不知道藍沅是個女子。
藍沅扮成男子的主要原因是為了躲避殺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沈嘉清這種時不時腦子犯軸的蠢貨。
平白無故挨了一個大耳刮子,沈嘉清整張臉上寫滿了不爽,他雙手交叉著走在幾人身后,嘴巴一直不高興的抿著。
藍沅有些歉疚的看了看溫梨笙,覺得自己方才做的不對,畢竟沈嘉清是溫梨笙的朋友,她動手的時候是本能的反應,沒想那么多。
打了小天師的朋友,這讓她很局促不安。
溫梨笙倒覺得沒什么,沈嘉清手欠,那就該打。
四人誰都沒說話,安靜地乘馬車出了郡城。
這路沈嘉清和溫梨笙都很熟悉,大峽谷上有一處地方建了幾間竹屋,以前溫梨笙和沈嘉清會跑去那里玩,峽谷上的風景很好,離天空也很近,有時候溫梨笙會在吊床上一搖一晃的看著天空躺一下午。
她重生的那一日,也是在竹屋內醒來的,當時還陰差陽錯的攔了謝瀟南的馬車,被綁在樹下曬了好一會兒的太陽。
車程約莫不到一個時辰,路上能看到不少同行的人,都是趕往武賞會擂臺的。
馬車不能直通擂臺的地方,走到半山腰就要下來步行,溫梨笙不想爬山于是打算先去竹屋那邊,然后在走去山莊,高度差不多,不需要爬山。
到了竹屋,溫梨笙第一個下車,看著眼前熟悉的幾間竹屋,她心念一動,抬步往前走。
走了十來步,就聽見沈嘉清不爽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大胸肌,你總瞅我看什么?想干架是不是啊?”
溫梨笙一聽,差點來個平地摔,氣得轉頭吼道:“沈嘉清,你他娘的好好喊別人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