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清偏不,他就要看著喬陵喂豬,到了后頭光看著也不滿足了,嚷嚷著要進去跟他一起喂。
溫梨笙聞著聞著就受不了這個味道,轉頭離開了,謝瀟南就跟在她身后,兩人走遠后上了南邊的小山坡上,站在上頭能看見下面河水里游蕩的魚兒。
她抬起袖子聞了聞:“身上都臭了。”
謝瀟南道:“也不算虧。”
溫梨笙就道:“這地方養了不少豬,好像也雇了人打下手,為什么要喬陵來幫忙呢?”
謝瀟南回頭看了一眼,陽光懸掛在萬丈高空,灑下來的金芒籠罩著大地上所有東西,穿過綠地,他看見喬陵正耐心的一勺一勺喂豬,沈嘉清在旁邊時不時跟他說話。
“這是喬陵唯一的親人了,即便是此處不忙,他每段時間也會來幫忙。”謝瀟南眸光柔軟。
“這樣啊……”
溫梨笙喃喃道。
二人站在綠坡上,風從背面卷過來,帶著青草的氣息。
中午回去之后,兩人還是沐浴換了身新衣裳,吃過午飯之后睡了一會兒,溫梨笙醒來的時候,謝瀟南已經不在府中了。
他下午有事要忙,溫梨笙就自個在屋子里倒騰,對著墻壁上掛的畫臨摹了幾幅,雖然畫得不好看,但她倒是極其認真的,一晃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謝瀟南回來之后端著盤切好的水果回到庭院,就見溫梨笙坐在墻頭上,朝著遠方眺望,底下站著一群下人,正緊張的抬頭看她。
“上面的姑娘。”謝瀟南揚聲喚道。
溫梨笙聽見聲,就一下子轉頭看向他,就見他揚了揚手中的果盤:“下來吃。”
她高興地從上面爬下來,手上是臟的,剛一走進謝瀟南就親自喂她,而后問:“爬那么高做什么?”
“還好啦,這也不算高。”溫梨笙嚼著口中的水果,道:“在沂關郡的時候,再高的樹我都爬過呢!”
謝瀟南見她吃完了,就又喂了一塊,將她唇邊溢出的汁水抹去,“那萬一摔下來了呢?”
“不會的,我對爬樹很熟練,我爹每回要拿竹枝打我,我都跑到樹上去。”溫梨笙說著說著就笑起來,由于她爹壓根就不敢爬高,所以每回她上樹之后溫浦長就沒轍了。
不過有回把他氣狠了,見溫梨笙又怕上樹,他也跟著往上爬,爬了一半就開始抱著樹發抖,被府上的下人一同努力才將他接了下去。
見她笑得開心,謝瀟南說:“后天回門。”
溫梨笙才想起來這茬,于是連忙轉身,去把手洗凈,說道:“那我給爹準備點禮物帶回去。”
她記得她爹是最喜歡讀書的,而謝府最不缺的也是書,有一部分還是御賜的書,其中不乏絕世孤本,她爹若是收到這些禮物定然會很開心。
她將謝瀟南拉去了藏書閣,在他的建議下挑了幾本書,回去包裝的時候,溫梨笙又覺得單單幾本書太過單調,于是又將她辛苦了一下午的畫作一并添了進去。
回門那日,溫梨笙醒來得很早,一下就從床榻上坐起來,見謝瀟南還在睡,她就湊過去,輕輕吹他的睫毛。
謝瀟南一下就被鬧醒,揪了一把溫梨笙的臉,而后才起床。
兩人收拾了一番,踏著清晨的風,前往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