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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樂急切地側過身子,他用直覺斷定,大胡子口中的二人就是昨日他在山中遇到的男女。
二人果真出事了
“哼”大胡子一聲冷笑,“那是王爺的義子游歷歸來,途經新昌。他們聽了小護衛的哭訴,就把人帶往湖州了。”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都信了大半。只有那癟嘴男子不依不饒“虧你說得出來,人是在新昌不見的,帶到湖州去怎么找、怎么查啊”
大胡子一時氣逆,咳嗽不止,導致他說不出一句話。
形勢頓時有了反轉,癟嘴男子問倒對方,得意洋洋地接受眾人欽佩的目光和贊賞。
“那是”大胡子剛說了兩個字,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姜樂看得著急,他脫口而出“你們難道沒聽說過湖州城發生的那件事嗎”
一下子就把相鄰幾桌客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大胡子撫著胸口順氣,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姜樂遲疑了一下,最終說道“春耕舞舞師失蹤的事。”
部分人點點頭,表示聽說過此事,隨即七嘴八舌地向周遭沒聽說過的人解釋。
“你是說,這兩件事有干連”癟嘴男子蹙著眉頭,追問姜樂。
有人搶先給出肯定的結論“不然的話,王府的人為什么要帶走那個小護衛呢”
癟嘴男子終于無話可說了。
姜樂懊惱地握緊了拳頭。他站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從人群中擠出去。廳中眾人的注意力從失蹤的旅客轉移到春耕舞之上,不過很快他們又找到了別的新奇話題。
有些人離開,又有人填補了空位。沒人注意到大胡子商客和那個與他爭鋒相對的癟嘴男子去了哪里。
張伯知道王妧走不了多遠。
他任趙玄的手下帶走六安,自己卻留在新昌。果然,他在新昌南面的一條街上找到了王妧,那時她正站在路邊,看幾個稚童在一棵老樹下撿石子玩。
一身布衣的王妧看上去別無長物。
“你昨天晚上一直沒有離開客店吧”他對王妧說出他的判斷。王妧失蹤只是六安的一面之詞,更何況,張伯見過六安動了真格的樣子,絕不是慌手慌腳地四處哭訴。
王妧也預料到這個計策蒙不了張伯。
“沒錯。聽端王的口氣,他在湖州安排了一堆麻煩等著我呢。”就算沒有遇到那個獵戶,她也不會聽任趙玄把她當成傻瓜來擺布。至于趙玄知道真相后會不會暴跳如雷,那已經超出她關心的范圍了。
張伯沒說什么,整頓了人馬,一行男女九人準備出發前往湖州。
張伯有意無意地提起這幾人的過往,聽得王妧不敢再掉以輕心。
“讓六安跟著端王的人離開,不是明智之舉。”張伯說道,“打探消息的事可以交給傅泓去做,她在南沼待過四年,幾乎算得上是半個南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