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而下,將兩人的身影吞沒在夜色中。
而齊家老宅的方向,警笛聲與救護車的鳴笛正撕裂雨幕,朝著這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中心逼近。
齊北庭拽著裴枝椏在泥濘的小路上狂奔。
身后的警笛聲越來越近,他卻在轉角處突然停住,幾輛黑色商務車橫在路口,車燈將兩人的身影釘在墻上。
車門打開,孟家長子孟硯之撐著黑傘緩步走來,鏡片后的目光掃過裴枝椏蒼白的臉:“齊總,這么著急帶我的未婚妻去哪兒?”
裴枝椏渾身一僵,掙扎的動作戛然而止。
什么鬼,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都當媽的人了,怎么還成了別人的未婚妻?那自己的合法老公齊郁禮怎么辦?
看清臉后,裴枝椏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自己小時候的師兄,那時候他們好的穿一條褲子。
孟硯之也經常說,讓自己長大后嫁給他……
可自從自己父母出了意外,再也沒見過他了……
齊北庭的手掌驟然收緊,溫熱的血順著她手腕蜿蜒而下:“未婚妻?孟家什么時候和齊家定下婚約的?”
“就在二十年前。”孟硯之的傘遮住兩人頭頂的雨,傘骨上凝結的水珠墜在裴枝椏手背。
“枝椏沒告訴你?她手機里那條別輕信任何人,可是我特意讓黑客留的。”
二十年前,裴父和孟家交好,所以就給兩人定下了娃娃親,自從裴氏夫婦出了車禍后,兩家也沒了聯系,甚至他們也不知道裴枝椏被齊家收養了。
也是最近看新聞才知道的,剛得知新聞,孟硯之便迫不及待的過來要人了。
驚雷炸響,裴枝椏想起那天辦公室里,齊郁禮助理意味深長的眼神。
原來從發現轉賬記錄的那一刻起,她就早已深陷棋局。
孟硯之伸手要拉她,卻被齊北庭揮拳擊退。
“想動她,先過我這關。”
齊北庭抹去嘴角血跡,染血的襯衫緊貼著精瘦的腰線,“孟硯之,你和老爺子勾結,就為了吞并齊家?”
“聰明人不該問這么無趣的問題。”
孟硯之摘下眼鏡擦拭,但眼神卻看向裴枝椏,他更多的是想要裴枝椏,而不是齊家。
對他這種無欲無求的人來說,只有想得到的人,沒有想得到的錢。
鏡片反光中,身后的黑衣保鏢已抽出電擊棍,“不過看在枝椏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孟硯之慢條斯理戴上金絲眼鏡,指尖在鏡框上敲出摩斯密碼般的噠噠聲:“三招定輸贏如何?”
“你要是能碰到我衣角,我立刻放你們走。”
他突然俯身湊近裴枝椏,鏡片后的桃花眼彎成月牙,睫毛上還沾著雨珠,“枝椏作證,師兄說話算話。”
齊北庭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得能當反光板:“玩過家家呢?你當這是幼兒園搶小紅花?”
“總比某些人半夜玩《碟中諜》爬弟媳窗戶體面。”
孟硯之優雅地轉了圈黑傘,傘骨甩出的水珠精準命中齊北庭锃亮的皮鞋尖,“聽說齊副總詠春八斬刀耍得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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