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郁禮看了他一眼：“有這個可能。”
“但他們既然是來伏擊我們的，目的應該是抓人，不是拿賬本，除非……”
“除非他們早就知道賬本在那，所以是一石二鳥？”陸淮接話道。
“嗯。”齊郁禮點頭，“不管是哪種情況，李姐這條線不能斷，必須盡快找到她。”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齊郁禮先送陸淮回家，讓醫生上門處理傷口，自己則開車前往看守所。
路上，他給裴枝椏打了個電話：“我快到看守所了，你那邊有沒有新消息？”
“技術部查了李姐打電話的位置，在城南的一個老舊小區，但等我們的人趕過去，她已經不在了，鄰居說她半小時前就走了，拖著一個行李箱，好像是要出遠門。”裴枝椏道，“另外，法務部那邊聯系上國際刑警了，說李姐半個月前就從國外回來了，一直住在那個老舊小區，沒再離開過，直到今天。”
“她是故意躲在國內，等我們聯系她？”齊郁禮皺眉。
“看起來是這樣。”裴枝椏嘆了口氣，“她這么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錢，或者……被齊北庭威脅了。”齊郁禮道，“不管是哪種，找到她就能知道答案。”
“我已經讓手下在全城搜捕了，有消息會立刻告訴你。”
“好。”齊郁禮掛了電話，車子剛好停在看守所門口。
登記過后，齊郁禮被帶到了會見室。
沒多久，齊北庭被帶了進來，穿著囚服，頭發亂糟糟的，但眼神依舊帶著一絲桀驁。
“你終于肯來了。”齊北庭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齊郁禮沒廢話：“說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齊北庭身體前傾，“我告訴你真賬本在哪，你放我出去。”
齊郁禮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齊北庭挑眉，“賬本里的東西，不僅能讓我身敗名裂，還能牽扯出不少人，包括齊氏內部的一些老東西。”
“你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后幫我嗎？”
齊郁禮眼神微沉：“你在說什么？”
“你以為我一個人，能鬧出這么大動靜？”
齊北庭笑得得意，“齊氏集團里，有人早就看不慣你了，想把你拉下來，所以才暗中資助我，給我提供消息。”
“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把這個人告訴你，還有真賬本的下落。”
“到時候，你既能清除內奸，又能拿到賬本，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齊郁禮看著他，沉默了片刻：“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爺爺是被你殺了，我現在只想讓你生不如死。”
“信不信由你。”
齊北庭靠回椅背上，“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耗著，等那些人察覺到危險，把賬本銷毀，你就永遠別想知道真相了。”
“而且，我在外面還有后手，就算我不出去，也能讓那些人動手，到時候齊氏股價大跌，你這個總裁，怕是也坐不穩。”
齊郁禮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開口：“你先告訴我，賬本在哪。”
“你同意交易了？”齊北庭眼睛一亮。
“告訴我賬本的位置，我會考慮。”齊郁禮道，“但放你出去，不可能。”
齊北庭臉色沉了沉：“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