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沒誠意。”齊郁禮站起身,“既然談不攏,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等等!”齊北庭急忙喊道,“我可以告訴你賬本在哪,但你必須保證,別讓我死,還有……保護沈蘭欣。”
提到沈蘭欣,他的語氣軟了些。
齊郁禮皺眉:“沈蘭欣是同謀,該怎么判,由法律決定。”
“那就算了。”齊北庭別過頭,“你走吧,我不會再告訴你任何事。”
齊郁禮看著他,眼神復雜。
“我可以讓律師盡量為沈蘭欣爭取從輕處理,但前提是,你必須說實話。”齊郁禮道。
齊北庭轉過頭,盯著他看了很久,才緩緩開口:“真賬本,在沈蘭欣那里。”
“在她那?”齊郁禮一愣。
“沒錯。”齊北庭點頭,“我早就交給她了,藏在她的一個首飾盒里,是她最喜歡的那個天鵝造型的盒子,里面有個夾層。”
“你們搜她住處的時候,肯定沒注意到那個盒子,因為它太普通了,就放在梳妝臺上。”
齊郁禮眼神一凜:“你為什么要告訴她?”
“因為她是我媽。”齊北庭笑了笑,帶著一絲苦澀,“我知道她不會背叛我。”
齊郁禮站起身:“如果我發現你又騙我,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走出看守所,齊郁禮立刻給裴枝椏打電話:“枝椏,你馬上讓人去沈蘭欣的住處,找一個天鵝造型的首飾盒,里面有個夾層,看看有沒有賬本。”
“好,我馬上去安排。”裴枝椏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郁禮,你覺得齊北庭這次說的是真的嗎?”
“不好說。”齊郁禮揉了揉眉心,“但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必須去查。”
“我知道了。”
“對了,淮哥的傷口處理好了,他讓我問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點東西,都快半夜了。”
齊郁禮看了眼時間,確實很晚了:“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發動車子,朝著陸淮家的方向駛去。
路上,他一直在想齊北庭的話。
如果真賬本在沈蘭欣那里,為什么之前搜她住處的時候沒找到?是真的沒注意到那個首飾盒,還是沈蘭欣早就轉移了?
還有齊北庭說的,齊氏內部有內鬼,到底是誰?
越想越覺得事情復雜,像一團亂麻。
半小時后,齊郁禮到了陸淮家。
剛進門,就聞到一股香味,陸淮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幾個小菜。
“你可來了,快坐下吃點。”陸淮招呼道,“枝椏也在,去廚房給你盛湯了。”
齊郁禮坐下,裴枝椏端著一碗湯走出來,放在他面前:“剛煲好的,喝點暖暖胃。”
“謝謝。”齊郁禮拿起勺子。
“看守所那邊怎么樣?齊北庭說了什么?”陸淮迫不及待地問。
齊郁禮把齊北庭的話重復了一遍。
“真賬本在沈蘭欣那?”
陸淮皺眉,“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勁?沈蘭欣都被抓了,她的住處肯定被翻了個底朝天,怎么會漏掉一個首飾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