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郁禮放下賬簿:“應該是去見人。”
“讓賀隊長盯緊點,別跟丟了。”
裴枝椏剛要給賀隊長發消息,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威脅:“齊郁禮在嗎?讓他聽電話。”
裴枝椏看了齊郁禮一眼,把手機遞過去:“找你的。”
齊郁禮接起電話:“我是。”
“齊總,好久不見。”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聽說你在找齊北庭?”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男人輕笑,“重要的是,齊北庭在我手上,想讓他活命,就拿五百萬來換,另外,把你手里的賬簿和賬戶清單也帶來。”
齊郁禮眼神一沉:“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救齊北庭?我是最希望他死的人。”
“晚上八點,城南廢棄工廠。”
“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不然就等著收尸。”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淮立刻道:“是陷阱!絕對不能去!”
“不去的話,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抓了齊北庭?”齊郁禮放下手機,“而且,這是引出幕后黑手的好機會。”
“可太危險了!”裴枝椏反對,“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你一個人去就是送死。”
“我沒說真的一個人去。”
齊郁禮看向陸淮,“你帶一隊人埋伏在工廠周圍,等我信號再動手。”
反正到時候救不出來齊北庭,自己也不能交代在那里。
陸淮點頭:“這還差不多。”
“但你得答應我,千萬別沖動,安全第一。”
“放心。”
齊郁禮看向裴枝椏,“你留在公司,繼續查鼠哥的底細,另外,讓技術部定位剛才那個電話的來源。”
“好。”裴枝椏雖然擔心,但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下午,技術部傳來消息,那個電話是用一次性手機卡打的,查不到具體位置,但鼠哥的行蹤有了線索——他昨晚去了一家私人醫院,探望一個受傷的手下。
“受傷的手下?”齊郁禮看著資料,“什么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說是跟人打架被砍傷的。”
技術部的人回復,“那家醫院的監控被人動過手腳,只拍到鼠哥進去,沒拍到他什么時候出來。”
裴枝椏突然想到什么:“前天晚上,正好是我們去倉庫抓李姐的時候,難道那個手下是被我們的人打傷的?”
“很有可能。”
齊郁禮起身,“看來鼠哥跟齊北庭的關系比我們想的更近。”
陸淮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夏青的女兒找到了!被關在鼠哥名下的一個會所里,已經救出來了,人沒事。”
“太好了。”裴枝椏松了口氣,“那夏青愿意配合我們指證鼠哥嗎?”
“他倒是愿意,但他知道的不多,只說鼠哥背后的老板姓趙,具體叫什么不清楚。”
陸淮嘆氣,“還是沒實質性進展。”
齊郁禮看了眼時間:“快到八點了,我該出發了。”
裴枝椏遞給他一把微型手槍:“藏好,以防萬一。”
齊郁禮接過槍,看了她一眼:“等我回來。”
“嗯。”裴枝椏點頭,沒再說多余的話,但眼里的擔憂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