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五千就能彌補我們連背黑鍋又抓賊的..”
老畢再次惱火的蹦了起來。
“行二哥,我們是跟您打工的,您怎么說怎么算!”
沒給老畢繼續發揮的機會,我一把將他推到旁邊,面帶微笑的應承。
“老方啊,這次你確實做的過火,缺錢缺貨可以跟我說嘛,何必用這樣的方式,搞得我手底下這幫孩子東奔西跑的折騰了快一天,念在多年合作的情分上,我啥也不說你了,你自己慢慢悟去吧。”
見我點頭,付彪這才裝模作樣的側頭朝方經理埋怨。
那假惺惺的樣子,就算是個瞎子也能看出來摻了多少水份。
“誒,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方經理拍拍腦門苦笑。
此刻,我想只有我和他明白這次“失足”的真正含義。
“既然咱都敲定了,那就這樣滴吧,明天下午之前你們的補償款絕對到位,小龍、馬畢你倆也消消火,有什么怨氣沖我來,就當是哥哥冤枉你們了,趕明兒我請大家好好搓一頓。”
付彪隨即又朝我們幾個笑了笑。
“哼!”
老畢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翻了翻白眼。
“這小兄弟是..”
付彪冷不丁注意到徐七千,看向我詢問。
“老畢的親表弟,閑著沒事干找我們玩的。”
我趕忙搪塞一句。
“不錯,這小孩兒也不賴,渾身上下透著股精靈勁兒。”
付彪點點腦袋,而后又道:“那今天晚上咱就散了吧,我順路把方經理捎回去,你們繼續擱市場值好班,明天咱們再慢慢嘮吧,大冷天的,都注意防寒別感冒哈。”
“呵呵,操!”
老畢吐了口唾沫,轉身就朝市場里走去。
“他這是咋了..”
付彪皺眉呢喃。
“別跟他一般見識二哥,我兄弟這人脾氣直,啥事都寫在臉上,回頭我說說他,您趕緊回去吧,路上慢著點。”
我替他點燃嘴邊的煙卷,又討好的走向他的“凌志”轎車。
“別動!”
我的本意只是替他拽開車門,可手臂還沒完全伸展,就看到付彪尖聲叫了起來,那架勢仿佛被誰踩著尾巴一般。
“啊?”
我迷茫的縮回去手掌。
“不用不用兄弟,我自己來就成,你快帶著表弟回屋睡覺去吧,萬一凍出個好歹,最后受損失的還是我。”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付彪立馬擠出一抹笑容。
片刻后,我目送付彪驅車離開。
直至他車子的尾燈徹底消失不見,我才重重的吐了口粗氣。
“龍哥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全是那狗日的搗的鬼,咱為啥不直接揭穿他,看他假模假樣的表演,我就覺得惡心的不行,一個字兒都不想聽他叨逼。”
老畢從市場里走出來,氣呼呼的吐槽。
“揭穿以后呢?無非是換他一副尷尬的模樣,然后咋地也不能咋地?就算咱把事情鬧大捅到派出所里,人家也照樣啥事沒有,不過是那個方經理可能會受點處罰,他最大的損失無非是名聲變臭了,以后工地找他合作可能會加點小心。”
我很冷靜的解釋。
“那也好過這樣啊,至少能讓他臭了,減少工地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