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啤酒下肚,又聽老畢閑扯幾句騷嗑后,我們這場不算正經的“戰前動員會”也宣告結束。
拒絕我們的挽留后,光哥獨自一人離開了“足下情緣”。
“咱光哥好像有點不合群啊。”
目送光哥駕駛著白色“捷達”車漸行漸遠,老畢聲音不大的念叨。
“他不是不合群,是孝順。”
旁邊的曉芳低聲接話。
“啊?你咋知道的?”
老畢不解的問道。
“早兩年老城區的人,誰沒聽說過農林路宋南光,社會上的人都知道他義氣、孝順,他蹲監獄那年其實是最風光的時候,光是手底下的小兄弟就有上百,我以前聽幾個跟他混過小痞子說,原本故意傷人他是可以逃走的,結果就因為他媽讓去自首,已經上火車的他直接掉頭去了公安局。”
曉芳繼續說道。
“光哥大孝子啊。”
老畢抽吸兩下鼻子。
“聽人說光哥每天晚上都回家陪他媽,每天早上都一定要給老太太弄好早飯才出門。”
曉芳挎住老畢的胳膊,有些羨慕道:“能有一個這樣的兒子,當娘的不知道得多開心。”
“那咱倆今晚上研究研究?”
老畢沒正經的斜楞嘴角。
“討厭,誰要跟你研究呀。”
曉芳立馬羞澀的輕捶老畢的胸口。
“這逼天死冷死冷的,這逼人死賤死賤的!”
我啐了口唾沫,故意打倆人跟前走過,徑直邁步上了樓梯。
“光哥回去了?”
回到足療店,安瀾正收拾桌上的殘羹剩菜,抬頭問了我一句。
“嗯,辦楊東亮那件事兒時候,我見到你哥了。”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微笑著說道。
“我晚上聽他提了一嘴,說是打你們借了幾千塊錢。”
安瀾利索的將垃圾打包成袋,伸了個懶腰也坐到我旁邊。
“他那人挺怪的,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
我抓了抓側臉訕笑:“不過我挺喜歡他的,有機會介紹我們吃頓飯,順便加深一下印象唄。”
“你想招攬他?”
安瀾瞬間猜穿我的想法。
“也不算是招攬吧,就是渴望能跟他共事,畢竟有那樣一個大高手擱身邊,不論跟什么人對上,都會滿滿的安全感。”
我尷尬的搓了搓雙手。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想,我哥就像風,你嘲笑他喜歡居無定所也罷,鄙夷他常常食不果腹也行,但就是別想著把他限制起來,以前他跟李濤在一塊,嚴格點說也只能算是合作伙伴,李濤交給他的任務,他全是選擇性去做,只干自己喜歡有興趣的事情。”
安瀾遞給我一杯熱水開口說道。
“我沒想要限制他啊,我也可以跟他合作,可以商量著辦事啊。”
我急忙解釋。
“你..”
安瀾頓了一頓,隨即搖搖頭,擠出一抹笑容道:“別想了,他不會跟你合作的,至于原因你以后就懂了。”
“安安,你都沒幫我試試,怎么知道他對我一定不會產生興趣呢,要不明天你幫我約他一下,搞不好我倆一拍即合也說不定..”
我著急的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