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悍匪似得車杰就這么被大華子給輕描淡寫的削翻了?
要知道,今晚上為了對付他,我、二盼、鄭恩東仨人齊上陣,吃奶勁兒都使出來了,可愣是連讓對方踉蹌一步都沒辦到,這..這特么也不符合科學道理了吧?!
“大外啊,你不是老琢磨著想學點真本事嘛,瞅清楚啦,上捅嘴,下打腿,中間打兩肋!要是給我這套小連招掌握了,往后什么阿狗阿貓都得靠邊稍!”
大華子笑瞇瞇地往后退了半步,隨即沖著還趴在地上的車杰努努嘴,語氣跟逗小孩似的:“來,老弟,再給我外甥演示一遍,讓他看清楚,剛剛咱倆動作都太快,不利于我教學。”
“我操你爹得!”
車杰臉都紫了,混著泥和血的臉上青筋暴起,喉嚨里發出野獸似的低吼,他猛地一翻身,抬手摸向腰后,那動作我太熟了,是要掏家伙!
“哎哎哎老弟,我知道你很憤怒,但你先別怒。”
大華子臉上的笑紋一點沒少,手里的不銹鋼橫笛卻“噌”地豎了起來,笛尖閃著冷光:“腰后有家伙是吧?可你得想清楚,如果一槍沒嘣掉我,我可就怒了,如果讓我怒了,那你趕明兒只能剩下一捧黃土!”
車杰眼珠子瞪得溜圓,直勾勾釘著大華子,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老舅,我..”
我蠕動喉結想要吭聲。
這車杰就是頭兇獸,龐瘋子那樣的猛人,他都能掏錢說嘣就嘣,萬一真給他惹急眼了,保不齊這孫子會做出什么瘋狂舉動。
“沒事兒,容老弟自己琢磨。”
大華子并未看我,只是笑瞇瞇的嘴角上翹,繼續跟面前的車杰對視。
也就幾秒鐘的事兒,車杰那只摸向后腰的手竟慢慢松了勁,順著褲腰溜下來,垂在那兒還微微打顫。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從他的鼻子里噴出來,帶著股子沒處撒的邪火,胸脯子跟上緊的發條有一拼,一鼓一鼓差點沒炸開。
“老弟,你要是想赤手空拳的比劃,咱就擱現場畫塊空地當擂臺!”
見到車杰這般,大華子抽聲說道。
見車杰沒有回應,大華子頓了頓,眼梢子微挑,聲音壓得更低:“但你要是想動家伙式,鐵鍬洋鎬也好,刀槍棍棒也罷,咱也別藏著掖著,找個沒人的地界,你我火力開足猛飆,要么站著喘氣兒,要么躺著閉眼兒!咋樣?這章程夠實在不?敢接招就亮家伙!”
聽到大華子那話,車杰那張坑坑洼洼、遍布肉疙瘩的大臉盤子猛地抽動了兩下,他眼角余光飛快掃向不遠處的郭啟煌。
而此時的老郭正佝僂著腰,衣裳皺巴巴沾著灰,瞧著挺狼狽。
“咳!咳咳..”
郭啟煌先是使勁干咳兩聲,清嗓子的動靜跟特么上農村旱廁似的,隨后趿拉著步子湊上來,胳膊還往兩邊攔了攔:“干什么干什么?都是一個鍋里舀過飯的,非得見了紅才肯歇手?”
“車老二,不是我要訓你,之前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樊龍是自家兄弟,龍騰公司那也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單位,你這到底是咋回事?!”
他轉頭瞪著車杰,語氣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虛偽。
“龍啊,我今天上石市辦點雜事,家里這邊出了狀況,我真是一點都不清楚。”
數落完車杰,他又趕緊扭過頭沖我擠出點笑,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一塊兒了,隨即他又搓了搓手,擠出抹笑容道:“咱不管這事兒怪誰怨誰,全當你老弟給哥哥我面子,到此為止,行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