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我立時間有點迷惑!
沒多會兒,我們跟著郭啟煌從餐飲部電梯下去,穿過酒店大堂,徑直進了對面的住宿樓。
電梯在三樓停下,他熟門熟路拐進一條走廊,在某個房間門口停下,抬起手指叩了叩門板。
“咚咚咚!”
敲門聲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過了足足半分鐘,屋里才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跟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道縫。
開門的是個光膀子的男人,肥頭大耳,滿肚子贅肉,這逼玩意兒要是出演豬八戒,我估計都沒馬德華老師什么事兒,實在是太惟妙惟肖了。
頃刻間,一股混雜著煙味、酒氣和怪味的濁氣撲面而來,嗆得我下意識往后縮了縮脖子。
那味道說不上來的刺鼻,有點像燒塑料,又帶著點甜膩的腥氣,鉆進鼻子里直犯惡心。
郭啟煌側身讓我們進去,我瞇縫著眼睛適應了下屋里的昏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開了盞床頭小燈,光線昏黃得像蒙了層灰。
給我開門的男人簡單跟郭啟煌打了聲招呼后,就又暈暈乎乎的躺上了大床,我順著他看過去,這才發現床上還歪歪扭扭的倒著兩個男的,全是光個膀子,褲腰帶松垮垮的,嘴里還打著含糊的酒嗝,床腳地板上扔著幾個空酒瓶,旁邊小桌上橫七豎八擺著脈動瓶子,吸管從瓶口耷拉下來,那股燒塑料似的怪味,正是從這些瓶子里飄出來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這味道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初我假意跟彭飛服軟,在他病房里聞到的就是這味兒,連帶著插吸管的脈動瓶子,都跟眼前的一模一樣。
目光掃過床上,當看清那個蜷縮在男人堆里的女人時,我不由皺緊眉梢。
那女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美嬌。
此時,她頭發亂糟糟地貼在臉上,衣服扯得歪歪扭扭,眼神渙散得像蒙了層霧,整個人軟得跟沒骨頭一樣。
“啥意思啊,郭哥?”
我側過頭,死死的盯著郭啟煌的眼睛。
“嗨,老弟,跟我還藏著掖著啥?我這歲數的人,還能不懂珠圓玉潤的妙處嘛?尤其是這種年紀的,嘖嘖嘖,確實有味道。”
他就像沒看見我的臉色,嘿嘿一笑,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語氣輕佻得讓人作嘔。
他朝床上的陳美嬌昂了昂下巴頦,眼里閃著油膩的光:“你要是喜歡,直接把她帶走,不過哥哥得勸你一句,走腎別走心,那家伙早就被糟踐透了,你應該也知道她以前是誰的人?李廷的座駕!現在稍微有點名頭的富商、小吏,都愛找她尋個樂子,早就不是啥新鮮玩意兒了。”
“要不試試這個?包管煩惱全消,而且特別的帶勁。”
說著,他往桌前湊了湊,拿起一個沒開封的脈動瓶子,在我眼前晃了晃,瓶身還沾著點白色鹽粒狀的東西。
我看著他那副嘴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敢情這老王八搞了這么一出,就是想讓我親眼看看陳美嬌的慘狀,瞧瞧這些見不得光的臟東西!
床上的陳美嬌似乎被我們的說話聲驚動了,眼皮子顫了顫,嘴里發出一聲模糊的輕哼,聽得人心里發堵。
“郭哥,我承認我們技不如人,但你沒必要這么埋汰我吧?你的買賣,杜昂也已經通知過我了,往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至于其他的,希望咱適可而止,告辭!”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煩躁,死死盯著郭啟煌。
“老弟,你們今晚大費周章的不就是想把這陳美嬌帶走么,怎么現在我讓給你,你咋還不樂意了呢?我剛剛就說了,咱都是朋友,別因為一些小貓小狗傷了彼此和氣..”
郭啟煌戲虐的揚起嘴角。
“讓你媽的讓!”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攥緊了拳頭鑿了過去。
這老狗,簡直是把人往絕路上頭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