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遇見修為高些的人,會被一眼識破,前者卻可以躲過探查。
云逸對丑丫頗為好奇,問道:“既然那群人能找到你娘,就能查到秋姨身邊跟著個丑丫頭,你為何不換身裝扮?”
宋新瓷埋頭趕路,懶得理他。
云逸自言自語道:“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優秀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你能不能閉嘴!”宋新瓷是真的不懂,對方為何總能猜到自己的真實目的。難道同心蠱還有這種作用?可自己為何始終看不透他呢?
“如果你想做些什么,其實可以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再不濟,我也不至于變成你的絆腳石。”
“假如我就是要你一無所知,卻又不知不覺當了我的幫手呢?”
云逸笑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瞞住我了。”
他明明沒有丁點修為,卻可以那么自信。如果沒有同心蠱牽制,宋新瓷真的很想把他殺了。
兩人走入無名小鎮,這里算不上什么富饒之地,只是剛好處于兩國邊境,算是一處看似平靜的不法之地。
原住民所剩無幾,住戶大都是刀尖舔血之人來此討生活。這些散修做事不講規矩,全憑實力,這種做法算是有利有弊。
利在于只要拳頭夠硬,就可以隨心所欲。弊在于這里不講道德法治,路見不平可千萬不要拔刀相助,不然就會落得云逸之前的下場。
但有趣的是,無名小鎮有個大當家,人人畏懼。他的拳頭最大最硬,人卻不壞,所以小鎮反而處于一片安寧祥和。
秋清憐流落至此,其實也和大當家有些關系。
作為經歷過一次血鎮的人,云逸自然清楚這地方的邪門之處。說白了,此處就是修真界的一個縮影,用所謂文明規矩包裹著人吃人的本質罷了。
小鎮不大,內里卻算得上井然有序。北邊是大當家的住所,不可招惹。東北是賭坊,東南是妓院。正南邊是居民區,西北是亂葬崗,西南則是流民地。
宋新瓷帶著云逸去了西南,這里全是形銷骨瘦之人,看著凄慘無比。
云逸的目光落在一個腦袋大身子小的男孩身上,似是有些不忍。
宋新瓷說道:“收起你的好心,他們既然來了無名小鎮,選了這種活法,就不需要別人同情。”
“那我非要同情一下又會怎樣?”
“一條狗看見食物,會搖著尾巴乞憐。可成百上千條狗看見食物,只會互相撕咬爭搶。”
“呵,你們不是修行中人嗎,難道就沒有度化他們的心思?”
“修仙是為了度己,度人那是仙家本事。”
兩人說著說著,到了一間破廟。奇怪的是,作為一個難得的遮風擋雨之地,里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云逸這一路早就察覺到了端倪,問道:“看來丑丫這張臉,在流民地還挺有威望。”
宋新瓷面無表情道:“殺過一些人,也給過一些饅頭,他們自然尊敬我。”
“用修仙手段欺負一群吃不飽飯的流民,真有你的。”
“沒有,我當時已經自封修為了。”
宋新瓷不再談論這個問題,顯然她不太愿意回想那段日子。那時候她和娘親相依為命,做過許多卑劣低賤之事。
雖然心中對這類事并無抵觸,但想起來也總歸不是什么開心的事。
云逸幽幽道:“我還以為修行中人過的都是仙人生活,逍遙自在。”
宋新瓷卻說:“成仙之前,修行中人和土里刨食的狗沒有區別。”
“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你們魔宗的情況,正道那邊其實不是這樣?”
“不過是狗穿上衣服,在好看點的土里刨食。”
“聽你這么一說,我更不想修行了。”
“你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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