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勝新婚。
趙孝騫回到汴京的第一晚比新婚還累。
新婚只要對付狄瑩一個女人,這一晚他要對付兩個半,鳶兒算半個,她主要的位置是打輔助。
鳶兒打輔助賊溜。
第二天,趙孝騫睡到中午才醒,可見昨晚的他有多努力。
(一只河蟹的大鉗狠狠敲在作者頭上,作者已老實,已修改,求放過……)
鳶兒渾身一顫,慌張的四下張望一番,咬著下唇小心翼翼地送了他一記白眼兒。
這個身份階級森嚴的社會,丫鬟就是丫鬟,晚上是啥樣且不提,但大白天若跟男主人不清不楚的接觸,會被扔井里的,難怪鳶兒這般驚慌。
“怕啥?咱家我說了算……”趙孝騫湊近鳶兒的耳邊,輕聲道:“我努努力,爭取早日讓你懷上孩子,你便能抬成妾室。”
鳶兒心中一暖,露出甜蜜的微笑,垂頭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轉身羞怯地跑開。
趙孝騫瞇眼看著鳶兒跑遠的背影,露出猥瑣的微笑。
“確實發育得越來越好了,讓人雞動啊!”
走到院子里,伸展了一下腰腿,五禽戲八段錦什么的他不會,順手便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空氣都透著一股舒服的祥和的味道。
相比千里奔襲,餐風露宿的行軍打仗,汴京的日子簡直是人間天堂。
都說親身經歷過戰爭的人,才懂得和平的可貴,以前趙孝騫一直以為這不過是文人矯情的呻吟,然而他自己親身經歷后,才發現這真是一句大實話,半點不摻假。
沖鋒陷陣,不知從何方射來一支正中胸膛的冷箭,與陽光普照,氣定神閑隨手扇路邊野狗一耳光,哪種生活更舒坦?
穿過前庭的銀安殿,陳守迎了上來。
“世子,河間谷拿獲的五名賊人,昨日回京后已交給了冰井務的劉單,劉單拍胸脯保證,三日內準教他們開口招供。”
趙孝騫點點頭,道:“派人跟劉單說一聲,他怎么用刑我不管,但別把人弄死了,活人比死人重要。”
陳守領命:“是。”
趙孝騫嗯了一聲,抬步便往外走:“叫上護衛,我要進宮。”
延福宮,福寧殿。
昨日宮宴的味道仿佛還未散去,空氣中仍然透著大勝后的喜慶氣氛。
趙孝騫來到福寧殿前,規規矩矩站立等了一會兒。
沒等到趙煦宣召,卻見貼身內侍鄭春和走了出來,一臉抱歉的陪笑。
“實在對不住郡公,官家昨夜興致頗高,多飲了幾杯,此刻還在安睡,郡公若有急事,奴婢為您催請一下官家?”
嘴上說著催請,但鄭春和卻露出一臉為難之色,顯然他不怎么愿意叫醒趙煦,普通人睡夢中被叫醒都有起床氣,更何況皇帝。
趙孝騫的情商當然不會那么低,聞言微笑道:“無妨,官家操勞國事辛苦,難得安睡一回,鄭內侍不必打擾。我便在殿外等一等吧。”
鄭春和感激地笑了笑,馬上命宮人搬來一張高背椅,又取來一張茶幾,茶幾上擺滿了瓜果和點心,招待可謂是非常用心了。